下,并整齐地站在岸边两侧,任由瓢泼的雨淋湿他们的身体,动也不动。紧接着,最后停泊过来的客船,从船舱里伸出一柄鲜艳的紫伞并撑开,一名身着红袍的户部吏官走出船舱四周张望一阵,随后轻轻撩开船舱的帘子,用伞为一位缓缓走出船舱的少年遮挡着雨,也任由瓢泼的雨淋湿自己。
少年年纪青涩,最多不过十三四岁,花白锦衣配绫罗长靴、蓝玉腰带,显得格外娇气。只是两眼泛光高高挑起,宛如宝剑出鞘锋芒毕露,就差脸上没写着“我是你大爷”几字了。如此桀骜不羁的贵家公子,恐怕整座长安城里也很难再找到第二位。
“御!”
柳岩双手后挽,昂首挺胸,领着几位户部官员走上河岸。
远处飞奔而来的快马,受缰绳制力随之止步,马上的官兵矫健翻身落地,再小跑到柳岩跟前利索地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
“柳少爷,这是刑部的回复。”
莎…
由于官兵身上的蓑衣被雨水淋湿透,动作匆忙间不小心就溅落了数滴雨水在柳岩的衣领子上,柳岩顿时不悦翻起白眼,骂道:“你小心点,我这新衣裳可是花了三十两银子买的,若弄脏我可得让你赔。”
官兵显然有胆怯柳岩,硬是不敢吱声。
柳岩也懒得再追究,随手将书信拿过,然后拆开封条拿出信纸放置眼前细看去。
看过一阵,他嘴皮便不禁翘起一角,露出颗奸诈的小虎牙。
“这龙堂的买卖做得可真大呀,我之前倒是差点就把他们给疏忽了。”
站在柳岩身旁的金部司官员显露疑色,不解问道:“岩子,你不说今来真武只是看*的么,咋又跑来这了哩?”
柳岩不屑蔑声道:“呵,真武的*,哪里有这龙堂演义精彩?”
“难道这龙堂有什么问题不成?”
“挖出萝卜带着泥,问题可大着呢。”
“……”
此间的事情发生得有些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今早晨,当古葬拜山真武的消息传开后,一向不喜江湖纷争的柳岩不知道打哪来了兴致,竟然出奇地拉着几位金部司的叔伯和数十刑部官差,便兴致勃勃地跑到了城西乘船游湖,仰望那真武的风雨雷动。
但,凭柳岩那修为哪能看得穿真武山上的风雨?
然而,他真就是兴致盎然地在湖里看了大半天。
没人知道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又或看没看到。可他那副兴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