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被那疯婆娘连尿都给揍来咯,难道还不能擦擦屁股啊?擦屁股难道不要时间啊?进城抓药难道不需要时间啊?你在这吃香喝辣倒是快活呀!”
话粗俗,但看得出二老头的心思还是很细腻的。
他似乎是知道不给个答复出来是绕不过夏寻那张嘴皮子的,所以话里话外都间接把问题责备去夏寻昨夜的鲁莽。然,夏寻多聪明呀?如此显而易见的苦肉计,他又怎看不出来?他直接道破要害,说道:“你们没进城找药房抓药。”
“你说没有就没有?”
“你们真没有。”
“哦?”
二老头闻言一愣神。
夏寻说对了,他们确实是没进城,也没去药房抓药。只是,他搞不懂夏寻是怎么看出来的,寻思着自己话里并没有明显漏洞,二老头便再硬气道:“胡说八道!进没进城,抓没抓药,我自个会不晓得?难不成我还得把那大夫绑来给你问话,证明清白呀?”
“你的药。”
“啥药?”
“您敷的药很新鲜。青草味儿,还能闻得到。”
“那又如何?”
看着二老头用筷子指着的胸襟,夏寻平静答道:“城里的药房向来只卖干药,你们是买不到新鲜草药的,更何况还是未经煎熬的鲜草药呢?你这种情况,只能解释为从山里采摘些的鲜药草,随意揉捏一把便敷在身上完事。如此疗伤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再多也不过半个时辰。但你们却迟了将近一天。”
“……”
谎言三两下子便被识破,二老头当下哑口无言,显得尴尬。憋屈气儿没处撒,只好狠狠夹起片厚肉塞在自个嘴里咀嚼,再大口灌下一碗烧酒,不再搭话。
“咳咳…”
不知真假,咳嗽两声。
九老头拿起酒缸为二老头的空碗倒满烧酒,若隐若无的余光瞟向夏寻,说道:“娃娃呀,做人要有良心呀。咳咳…咱们哥几个为了你两的事儿奔波一夜,二哥为此受的伤可不轻啊。你不问嘘寒问暖也罢,还纠缠不清,这就使人寒心了吧?”
“额…”
夏寻尴尬一笑,心急意乱间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五老人为长,他与墨闲为少,况且人家还有恩于他,无论如何夏寻的言辞间,都不应该如此步步紧逼。想到这里,夏寻连忙软下神色,站起身来,从九老头地手里拿过酒缸…
“大爷教训得是,小子确实失礼了。”
态度诚恳,边说着话,夏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