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悲凉苦涩,夏寻也有难言的痛楚。而爱哭的芍药,则眼眸子里又悠悠地凝结起了泪珠子。这与悲伤无关,是现实难以抉择,那是一份恩情在动摇着一份感情,让人左右为难。
“我懂。”
见着芍药泪眼欲坠的样子,夏寻急忙恭声接话:“您说的或许在理,但那也只是我爷爷的意思,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想法,也不会把芍药抢走。不然我先前大可一走了之,也就不会回来了。”
“对!”
芍药带着哭腔,连忙帮衬着说:“事情哪里有先生您说的那么严重。”
两小人儿,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一对被双方家长,给拒绝了亲事的苦命鸳鸯。一人和,一人抬,把老人家逗起了一阵苦笑,是哭笑不得。目光下移,微微低头,老人重新看回夏寻,苦笑道:“所以我一开始才会说,你挺好的…”
“真挺好的…”
“品性挺好,不像老谋那般毒辣,知得了七情六欲。学识也挺好,智算谋略都已经大成,再过些年头把心性炼好了,与你爷爷比高也不见得没可能。除了底子差了些,其他都很对我的胃口。真的挺好…”
“智爷爷过奖了。”夏寻谦虚抱拳行一小礼。
“那您为何还要一直都为难他?”芍药接着夏寻的话,委屈道。
“所以我才会说,他爷爷谋高呀…”
老人盯眼看着夏寻,隐隐的苦涩,似也有要事难以抉择。
“你以为他打破了夏渊的安排,就是跳出他爷爷的轨迹了么?”
缓了缓,老人再问:“又或者说,你以为,他现在做的事情,就不再他爷爷在布下的仙人局中了?”
“……”
咯噔,一愣。
一道灵光由夏寻的脑海里,瞬间闪过。
老人家的智,确实是要比夏寻还高上一个层次。
因为,此时此刻的老人家,看得比夏寻确实透彻太多了。在老人问出这两个问题之前,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夏寻必然是肯定的。但随着老人把问题抛出,他就好像突然看见了一条隐隐约约的轨迹…这条轨迹,是自从他到岳阳的那一天起,一直延伸到此时此地此景。而他,似乎一直都走在这条早已安排好的轨迹上,从未改变过。而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也便随之成为了否定…
“你想通了吧?”老人苦涩轻笑。
“你此时此刻,之所以会站在我的面前,这根本就是在老隐的安排之中。这不存在所谓的漏算…”说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