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里碎碎传开。字语间,间隔短暂缓沉,似道咒,也似禅音,在此间轰鸣中,别显一番安宁的意境。
“啪啪啪…”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咚!咚!”
长长地咒词念完最后一句,八丈大红炮仗也燃至了顶端,一声巨响,炸开了最后一响主炮。烟尘炸飞,灰蒙蒙地铺洒在了东门街尾,隐隐约约地遮挡了人儿的视线。而夏渊,也随之走到了七星院的正门前…
“哈哈,好!”
夏渊没好气地笑一声,伸起一根手指,点着夏寻就笑道:“很好,这驱晦词,唱得好听!还是你小子会做事啊。”
“给我过来!”
说着,夏渊勾勾手指头,唤来夏寻。接着,他收回手掌伸入怀中,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才从怀中掏出一沓纸红包。皱巴巴的,脏兮兮的,红纸上头好像还有些没有洗净的污血…
“今年不能一视同仁啊。呐,最大的给你…”
夏渊随手拿起包得最厚实的一封红包,递给夏寻,继续笑道:“这虽大,可你得省着点挥霍啊。明年,渊叔可不能够再给你咯。”
“啊?”
夏寻闻言,稍有疑惑,但现在这个场合也不好多问。
所以没多想,走出两步,便恭敬地双手接过递来的红包:“谢渊叔。”
“恩。”夏渊笑着点点头,再朝着墨闲勾了勾手指头:“你也过来。”
墨闲冷淡迈步,走过来到夏渊身侧,双手抱拳:“渊叔,年好。”
“恩,年好啊。”
夏渊随意地拿起一个红包递出,颇有玩味地痞笑道:“不错啊,天启中期。比我年轻时强那么丁点,有前途!好好练,日后砍架就得靠你了。”
墨闲学着夏寻的样子,接过红包:“谢渊叔。”
“恩。”
夏渊不再多说。拍拍墨闲的肩膀,便越过了墨闲和夏寻,缓缓地走到了夏侯的面前。
“爹…爹…”
夏侯今日是完全怂了。
看着夏渊走来。浑身不自主地颤抖得厉害,缩着脖子,眼睛瞟地,颤颤问候一声。
“爹…爹,年好。”
“呵呵,好吗?”
夏渊玩味地笑着,笑得渗人。
他两指随意夹起一封红包,而后执着红包封套,一下一下地缓缓拍打在夏侯那淤青的脸颊上,阴声怪气,咬牙细道:“这小脸肿得倒是挺好得。至于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