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太小瞧他咯…莫看他修为只是出窍小儿。他藏的手段,可深着了。
若,真到生死相搏时,他那些实打实的手段,估计不会比一把冲天境的大刀差去多少。所以,咱们就安下心好了。”
“我不是说国考,我说的是那个局…”陈随心别有深意地看向北边的天际。
“那棋局呀…”
吕随风顺眼同观,深意更重,似有所思。
思寻良久…
“那棋局,就不是咱们能担心得了的。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持好这孤儿院吧。”
“……”
两人交谈间,那袭鬼祟的青衫,已遁入马房。
轻悄悄的,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数里外的西楼上,正有两更鬼祟的人儿,已偷窥多时。
“那,我们就这样放他走了?”
“不然呢?要把他逼疯了,拿砖板敲咱们,咋办?”
“不至于吧,这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
“呵,谁晓得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他还不是英雄呢?”
陈随心把目光移到白云之上,吕随风的话,似乎触碰了他心中的某一缕回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些些难言的苦色…
“是呀…”
“想当年,师尊是何等英雄呀?连他都能为了师娘,放弃代掌门的资格,一怒之下去屠了真武,斩了真武四圣人。这小子和师尊这么像,说不准,还真敢为了见那女娃把我们给敲了…”
“这肯定的呀。你看问天那女娃,长得多水灵。这小子的魂,铁定被勾没了。”
“必须没了。”
“不过…他俩恐怕过不了隐师那关。”
“恩?”
“隐师的要求很高,很高的。”
“……”
楼上把酒轻言细语,
楼下青衫牵小马行出,天空中两只若隐若现的大鸟在盘旋。
时值晨初,朦朦胧胧。
晨光挥洒天际,为白云朵朵镶上金缕银边。透过无暇的云层,稀稀雾光映照着人间大地…
大年二,对于平常百姓而言,是个仅次于除夕的大日子。在这一日,家家户户的青壮晚辈,都会携上大包小包,红晃晃的随礼,窜门过巷。去给自家族中的长辈,拜上个大年,请一声安康。
以至于,这天刚亮起一抹柔光,岳阳城的大街小巷里,便已经铺满了带着随礼,跑马过市的红人儿,熙熙攘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