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帝御山河还有几十米,张衡便告别卫兰,徒步下车。
街角已经有霓虹灯在闪烁,夜色渐浓,张衡缓缓的踱步过去,远远便看到前方的帕加尼忽闪的灯尾。
之后,周婕妤从车中走出,拎着手提包,一脸清淡,径直走入帝御山河。
帕加尼中的男子并没有下车,在周婕妤进入大厦内后,约莫十分钟左右,方才驾驶着车子离开。
不远处,张衡心中像是憋了一口阴郁,迈步走着,路过帝御山河时,也不进去,低头缓缓与大厦擦肩而过,引得帝御山河那些已经渐渐熟识张衡的保安,诧异不已。
帝御山河对面不远处便是黄浦江,张衡行走在人行道上,周围人影如织,但兴许是晚上夜色掩盖的原因,没有乔装打扮的张衡竟然无人认得。
一路走着,脑海中到处都是之前张周婕妤从帕加尼车上走下的一幕。
半小时后,张衡才抬起头,看到一个弄堂中,矗立在角落里,有着三四十年代,老燕海风格的建筑物。
“理发店?”
张衡整理了下情绪,忽然察觉到短发已经遮眼,犹豫了下,便走进了理发店。
理发店的灯光很明亮,除了半空悬挂的一台电视机外,还有各种各样的发型海报。
放眼望去,整个理发店的空间并不狭小,但却显得异常冷清,除了电视里在播放的晚间新闻外,整个发廊没有人迹。
张衡走进来后,便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发胶味道。
皱了皱眉,正待转身离去,一道招呼声便从背后传来:“哟,帅哥,做头发啊?来来,坐坐坐!是修还是染啊?”
张衡止住脚步,脑海中又想起周婕妤坐在帕加尼副驾驶的那一幕,淡然摇头,转过身,随着理发师傅的招呼,坐在了摇椅上。
理发师傅是个中年人,白白胖胖的,眼角皱纹不多,却长了一个显眼的黑痣,身材并不高大,有着燕海小市井特有的简练风格。
“剪剪吧!”张衡低头道。
理发师傅疑惑的看了张衡一眼,打量了一下张衡的发型,便点点头:“行,先干洗一下?”
张衡不言不语,理发师傅只当对方默认了,便给张衡围上了围巾,然后拿起干洗液,以按摩的手法,轻揉着张衡的头发。
电视中的播音员正在徐徐的讲解着英格兰首相拜访皇室的琐碎,发廊内,理发师傅一边工作,一边吹着口哨,显得心情不错。
“师傅,你这里好像也没多少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