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挂机音,而我早已经泪流满面,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死,但比死更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不如死,伦哥一句“再见”彻底了去了我们之间的情缘,可我却被“何时才能再见”卡住了心扉。
我低着脑袋正陷入沉闷的时候,苍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拎出来两瓶“二锅头”递给我道:“三哥,喝点吧,喝完就睡觉,啥时候石市交通管制松动了,我喊你们,这两天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自己灌醉,你不给惹事,咱们就皆大欢喜,OK不?”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拧开瓶口,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龇牙苦笑:“成,麻烦了!”
不记得在哪本杂志上曾经看过一句话,无能的人才会把明天寄托于酒精,有本事的人只会埋头拼搏,说老实话我真想拽出来说这话的人扇一个大嘴巴子,我想他根本不懂真正的绝望到底是什么。
一瓶酒,我没用十分钟直接造光,打着酒嗝已经陷入了迷茫,此时此刻的我,多希望自己还是曾经那个蜗居在农村里的小少年,每天除了担忧放学作业应该怎么写,爸爸今天是不是心情又不好的小傻子,可他妈一切的一切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罪又递给我一瓶白酒,乐呵呵的笑道:“哥,再喝一瓶吧,你这酒量没问题!”
我抓起酒瓶喝水似的再次扬脖往嘴里狂灌:“喝!奶奶个哨子的,喝死拉倒!”
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反正不到半个小时,我脚边已经扔了五六个空酒瓶,喝完酒,我的心思也瞬间活跃起来,我攥着手机,眼神迷离的拨动手机屏幕,眼皮也越发越沉重,没过多久就彻底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脑袋昏昏沉沉的,稍微一动弹就感觉好像天旋地转一般的晕乎,我习惯性的摸出手机,结果看到四十多个未接电话,而且全都是江琴的号码,沉默几秒钟后,我迷惑的回拨过去。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后,江琴焦躁的接了起来:“喂,你在哪??”
我揉捏两下酸胀的太阳穴,漫不经心的反问:“啥事啊?上来就问我在哪。”
江琴稍稍沉默一会儿,声音骤然提高:“你是不是有病?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快死了,心脏好像出现一个大窟窿,这会儿又他妈问我在哪?赵成虎你什么意思啊?”
我拍了拍自己脑门,好奇的问:“我给你打电话了?”
江琴勃然大怒的吼叫:“你真他妈有病,昨天又哭又喊的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