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扫走了我埋在心头长久以来的阴郁,我像个刚刚堕入爱河的小男生似的,总在心里头琢磨应该给她准备点什么别出心裁的小惊喜。
很快来到贺鹏举说的那家“书海茶楼”,我从门口给贺鹏举又打了个电话确认房间号后,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行头,大大方方的拎着鸡毛掸子走了进去。
整栋茶楼颇具古风装修,整个空间用素雅的纸制屏风隔开,分成几个茶室,几个茶室的空隙比较大,中间隔着短小的木桥当走道,桥下清晰的流水缓缓流淌,给人一种人间仙境似的感觉,可能是清晨的缘故,茶楼里看不到什么客人,反而更让氛围显得柔美许多。
我边往里走边拖着下巴颏左右打量,快速盘算如果发生意外的话,应该从哪个方向逃走最合理,一个穿着汉服的漂亮服务员将我带到贺鹏举的房间。
我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见到贺鹏举带着幺鸡、大脑袋正跪坐在松软的榻榻米上小声的聊着天,见到我进门,大脑袋皱着眉头出声:“赵总,麻烦您把鞋脱了。”
“擦,喝茶就喝茶呗,穷讲究个什么玩意儿。”我粗鄙的抓了一把裤裆,不过还算配合的拖掉自己的鞋子,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直接盘腿坐在贺鹏举的对面。
贺鹏举仰头朝我微微一笑,指着手边一具貔貅造型的茶宠冲我介绍:“三弟,我这茶宠是明代的物件,据说名臣张居正曾经用它读过茶。”
“咋地?使它泡出来的茶喝完能长生不老呗?”我毫不客气的怼了他一句,挥舞两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撇嘴道:“要说有名,我这玩意儿才是真正的藏品,康熙老爷子使它扫过炕头。”
大脑袋不屑的撇撇嘴嘲讽:“赵成虎,你可真能吹牛逼。”
“擦,跟你吹牛逼我爹能长命百岁是咋地?我就不乐意搭理你这种啥啥没见过的泥腿子。”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将鸡毛掸子放在屁股旁边,瞥了一眼幺鸡埋汰:“不用瞪眼,你跟他差不多了多少,活着是山炮,死了是肥料。”
“你再说一遍!”幺鸡“蹭”的一下蹿了起来。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随即昂着脑袋叫嚣:“耳朵背啊?买个助听器去,别跟我呜呜渣渣,信不信我一个口哨打出去,朱厌冲进来能把你嘴给撕烂?”
幺鸡摸了摸鼻尖冷笑:“呵呵,你也就能拿朱厌吓唬吓唬我。”
我有恃无恐的回怼他:“山不在高,有龙则灵,人不在多,揍你就行,一个朱厌就能把你吓趴趴,我要是再喊出了我佛哥、邵鹏、王瓅,你不得拉一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