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无语的摆摆手:“没事儿,喝酒吧。”
一句话后,我俩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佛奴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脑袋一口酒加一口火腿肠,吧唧着嘴巴吃的正香,我则叼着烟卷斜楞他,寻思着应该开口。
沉寂了大概十几分钟,佛奴将最后一口火腿肠塞进嘴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三爷,我这辈子就服俩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佛爷,不光因为你俩把我从牲口市场带出来,给我吃喝玩乐,还敬佩你们的人品,佛爷不爱说话,但是义薄云天,你虽然坏心眼子多,可从来不对自己人使,我觉得我一辈子都达不到你们的高度。”
我给自己又续上一根烟,笑呵呵的问:“为什么非要跟我们比呢,你现在这样不好吗?”
佛奴磕磕巴巴的辩解:“不是比较,是……是……我特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受。”
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他其实是想说,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劲,可却总是混的不尽人意,别看佛奴岁数小,但跟在我们身边的时间绝对比大部分人还要长,严格点说,他是小佛爷的贴身马仔,按辈分怎么也得跟白狼、王瓅他们称兄道弟,可实际上他在王者地位只是二代,而且还是最末流的那种。
我慢条斯理的吐了口烟圈,直愣愣的看向他问:“阿奴啊,人命各不同,有的人天生就是吃刀子饭的,有的人后天培养可以做生意,干买卖,但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还是碌碌无为的,这玩意儿跟混的时间长短没直接关系,完全就是个人的性格和机遇,我记得过完年你就二十六了吧?”
佛奴抓了抓头皮嘟囔:“大概是吧,您也知道我从小是在牲口市场长大的,压根不知道我妈哪天生的我,我的身份证还是你找人帮忙弄的呢,不过我却给自己定到九月二十六过生日,您还记得那天是啥日子不?”
我喝了口酒笑了笑说:“我特么连自己哪天过生日都总记错,哪有心思记你的日子,关于数字的问题千万别考我,我脑袋迷糊。”
佛奴眼珠子闪过一抹精光:“九月二十六是你们把我领出来牲口的日子,那天佛爷帮我剃的光头,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都是这个发型。”
我拍了拍他肩头道:“算算日子都过去好久了,阿奴啊,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我其实正跟佛哥打电话,我俩的意思差不多,佛哥也希望你能回归平静,好好的过下正常人的生活,看看你身上的伤痕累累,说老实话,我挺心疼,等咱们回青市以后,你就退了吧。”
佛奴瞬间瞪圆眼睛,嗓门提高的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