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泛白的从脑袋上拽下来几片菜叶子,拽着我胳膊又重新走回警局,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们,我摸了摸鼻头后知后觉的干笑:“敢情这个点还有那么多警察加班,是为了保护我啊。”
欧豪递给我一支烟安慰:“别气了,气也没用。”
十几分钟后,那个络腮胡骂骂咧咧的走进来,身上挂着好几个鸡蛋壳,冲着我翘起大拇指道:“能把老百姓逼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
欧豪讪笑着递给络腮胡一支烟道:“梁哥,咱别说风凉话了,你给我们支个招,眼下我们应该怎么离开?”
络腮胡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两下后,朝我俩努努嘴道:“眼下这种情况,你们想昂首挺胸的走大门离开不太现实,不行,走后门吧,要不就从警局等到天亮,看看黎明时候,外面那帮人能不能散去。”
“算了,后门就后门吧。”我挺烦躁的点点脑袋。
络腮胡带着我俩从警局办公楼绕出去,然后带到后面的一个小院子,指了指对面的一扇大铁门,朝我歪嘴笑道:“好不容易来趟黄岛区,还得麻烦王者的老板走后门,我挺失职的。”
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大铁门中间的一扇小门给打开,冲着我们耸耸肩膀道:“看门的老头今天请假了,我只有这扇小门的钥匙,咱们黄岛区的门槛高,门楼低,想要顺顺利利的出去,您得学会点头哈腰,赵总慢走,明天我们可能还会传唤你。”
我眯眼看着那处小铁门,顶多只有一米六高,我想从这儿出去得佝偻下腰,对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来黄岛区,你就把腰杆给我弯下去。
怕我发作,欧豪拽着我快速跨出小门,回头朝络腮胡摆摆手道:“谢啦梁哥,改天请你喝酒。”
从后门离开是一条小巷子,我和欧豪快步奔着巷口跑去,要说不委屈,那是吹牛逼,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锅,说不准还得往外倒贴个兄弟,我心里的邪火根本不知道应该咋形容。
气归气,这把我输的真是心服口服,长久以来我们跟贺鹏举斗的方式还是九十年代那套,不是拎砍刀就是挥镐把,完全是最低端的流氓团伙的处事方式,以前不觉得这套做法有啥毛病,可这次吃了记闷亏,我瞬间明白过来,过去的那套确实不好使了,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新世纪,真正能杀人的不止是刀,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贺鹏举躺在病床上潇洒的吃着水果跟人聊天,而我却像条狗似的狼狈不堪的从小门逃离。
走到巷子口,我给皇甫侠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我,欧豪叼着香烟,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