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等欧豪彻底离去以后,我扬起脑袋,倚靠在车背,右手捂着脸,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抽动起来,带着咸味的泪水下雨一般流到我干裂的嘴唇,扩散、滴落
如果不是因为对我有感情,朱厌根本不可能只身攀进警局,是我亲手将他推进了漩涡,是我用感情束缚了这只本该无拘无束的鹰,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来到我面前。
朱厌、邵鹏的影子在我脑海挥之不散,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呢喃:“记住,不再意气用事!”很多二十来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我活到三十岁才觉悟,而且还是靠着一个至亲人的鲜血才明白的。
不知道在车里究竟坐了多久,直至天色完全黑了,我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僵硬的坐在原地,这次满天神佛抛弃了我,没有听到我的祈祷,我一直期盼的手机铃声没有响起,我想那个桀骜不驯的结巴怪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下午欧豪给我打了个一个电话,告诉我,警局里爆炸案确实是朱厌和邵鹏弄出来的,而且他俩真的没了,根据现场DNA勘查,发现一只手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证实确实朱厌和邵鹏的。
我瞬间有了一点精神,低声问:“也是说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对么?”
“三哥,别傻了二十多个煤气罐同时爆炸,怎么可能保存的下尸体,能发现邵鹏的一只手已经是不幸的万幸。”欧豪苦涩的说:“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俩的终结,让事情彻底画了句号,如果他们没死,那么将要面临的更是更严峻的追捕,警局门外的摄像头坏了,并没有拍到你我,后期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给你。”
我抽了口气呢喃:“谢谢。”
欧豪接着说:“对了,郑波身三枪,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现在人已经送到京城去了,这把估计老郑真会愤怒,你做好准备”
我失魂落魄的走进酒店,不知道是走神的缘故还是怎么,台阶的时候,我狠狠的摔了个大跟头,磕掉我两颗怖,鲜血顺着我的嘴巴一直淌到脖颈,我趴在地,久久没有起身。
罪从酒店里跑出来,伸手搀住我的胳膊焦急的问:“哥,你怎么了?”
我呆滞的出声:“结巴怪没了邵鹏也没了”
“什么?”罪的嘴巴瞬间长大:“今天市南区警局的爆炸案是他们做出来的?”
我无神的摇了摇脑袋道:“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还存着一丝不切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