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嘬了口香烟,声音很小的呢喃:“伤了也怕了..”
“唉,何必呢。”我叹了口气。
“不用,我有手。”蔡亮故作潇洒的扬起自己右手道:“就是最近磨的有点秃噜皮。”
我知道蔡亮想起来自己已故的妻儿,拍了拍他肩膀道:“哥,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嫂子泉下有知也希望你过的快快乐乐,再找一个吧。”
“不知道谁通知的,大清早就跑过来了。”蔡亮摇了摇脑袋,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在女人眼里男人永远都是孩子,即便男人其实比她年龄还要大,真挺羡慕他们的。”
我朝着蔡亮笑问:“这货不是不让咱们通知他对象吗?咋自己还把她给喊过来了?”
“人家从屋里你侬我侬呢,我们杵着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蔡亮嘴巴朝病房的方向努了努,隔着门上的小窗口,我看到蒋婷婷正泪眼婆娑的端着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大伟,大伟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起床随便扒拉下脸,我先到中心医院去看了看罪和鱼阳,又跑到二院去探望大伟,我去的时候,蔡亮领着哥几个全在走廊外面抽烟,不由好奇的问:“咋都从外面蹲着呢?”
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小字,我心里涌过一阵的暖流,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总是看我比看自己还重,她不善言辞,却总默默无闻的做着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
“醒了以后喝点奶,别把胃累坏了,钱的问题不用太发愁,我和馨然回趟石市,她说看看能不能再从家里贷点款,勿念,金哥跟我们一起回去,菲菲留字。”
混乱瞎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早上一睁眼,已经是中午的一点多,我伸了伸酸胀的胳膊,才发现身上不知道啥时候盖了一床被子,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牛奶,杯子下压了张小纸条。
我半睡半醒的琢磨了很多,想着明天要不要主动跟唐骏打个电话,让他约出来漕运商会真正的当家贺鹏举谈谈,贺鹏举虽然很狡猾,但说话做事特别的有思路,他一定清楚如果我们两家开战偷笑的只能是大日集团。
死了一个瘦麻杆虽然不至于让漕运商会跟我们全面开战,但贺鹏飞的心里肯定不会舒服,保不齐会搞点什么小动作,我不怕他们大规模的发动报复,就担心这帮逼背后捅咕人。
今晚上王兴的疯狂属实叫人恐惧,在贺鹏飞的别墅里干掉他的左膀右臂,如果不是唐骏出现,我绝对相信他敢整死贺鹏飞,而且他不让我和其他人参与,那种感觉完全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在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