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手上缠绕的白纱布,斑斑血迹渗透出来,此时我的两只手掌几乎完全麻木,肉体上的疼痛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最大困扰,最让我难受的还是精神上,一想到这种疯狂的训练还得持续二十九天,我就想死,即便没有去军医那里诊断,我也猜得出来我现在肯定肌肉拉伤,拳骨轻微变形,甚至还有可能骨裂。
但是姜衡说过,这种极端的训练方式就是为了让骨头错位,达到一定程度的麻木,用以增加拳头的坚硬度,“也不知道当年朱厌那个变态是怎么想到并坚持下来的!”我小声的喃呢,潜意识里,我已经把发明这套方式的人当成了朱厌。
“不对,姜衡说过,发明这套方法的人不光练自己的拳头还练胳膊肘和膝盖,也就是说那人一天绝对不止对着木人桩打一千下!”猛不丁我想起来姜衡之前说过的话,一屁股坐了起来。
睡不着索性不睡,我悄悄的爬起身,看了看罗权和宋鹏哥俩,他俩已经打起了呼噜,而姜衡最近晚上不知道在忙什么,回寝室报个道就不见了人影,我踮起脚尖将竖在屋里的木人桩费力扛起来,又偷偷的跑到训练场里。
完事我深呼吸两口气,站定步伐、腰腹发力、配合着肩膀,双拳快捷无比地“啪啪..”击在木人桩上,可能是休息了几个钟头的事儿,现在除了疼痛感还在以外,我觉得自己身上再次充满了立刻。
此刻的木人桩也不再像是对他冷嘲热讽的敌人,而像是一个在默默鼓励他支持他的战友,我开始尝试拿自己的胳膊肘和膝盖击打木人桩,又是新的一轮疼痛顺着我的神经性传遍大脑,不过好在最难熬的时光已经过去,我的身体依然难受,但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夜深人静的训练场上,只能听到我一个人“啪,啪”的击打声,悠长却又动力十足。
我自己估摸时间,练了差不多有两个多钟头,又扛起木人桩往回走,毕竟明天还得训练,我就算是个铁人也熬不住这么干,快走到寝室楼的时候,我突发奇想,要不扛着木人桩尝试跑两圈八百米试试?
想到就去做,我神经病似的背起木人桩开始朝跑道上奔驰。
最终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只跑了多半圈我就累的差点晕过去,足足从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我才起身,这个时候我冷不丁看到两个身影从寝室楼的方向走过来,一高一低,等他们距离我近一些的时候,我和对方都愣住了。
那两人我不陌生,矮个子的是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马靖,高个子的正是唐恩,两人全都一副苦大仇深的瞪着我,我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