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在帮他捏背,剩下的五六个人有打扫卫生的,也有冲洗厕所的,还有两个在摆弄牙缸和脸盆。
看守所里面一共分两种监号,一种是短期号,关些赌博嫖娼,或者是家庭纠纷的短期犯人,不需要做工,就只说限制了自由,还有一种是长期号,羁押一些等待判刑或者已经在执行的犯人,需要劳动改造,可以挣公分给自己减刑,我这次被送进来的就是这种长期号子。
看到我被推进门,一帮犯人几乎没有反应,仍旧很木然的该干嘛干嘛,只要那两个穿黄色背心的家伙点头哈腰的冲着管教点头哈腰,教官指了指我说,这个是刚进来的,你们互相不要闹事,好好的接受劳动改造。
穿黄色背景的青年赶忙拍着胸脯保证不会,管教满意的点了点脑袋“嘭”的一下锁上门离去,我这才注意到墙角的地方好像蹲着一个很纤瘦的人影,那家伙长得顶多一米六稍微多一点,剃着一个标准的“劳改头”。
让我注意的不是他的瘦弱,而是那男孩的脸,他的左半边脸竟然纹了一只狼头,那狼头绣的栩栩如生,尤其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异常的可怖,右半边脸看起来倒是很清秀,感觉顶多十七八岁的模样,从我走进来到现在他都低着头没往起抬过。
“喂,东张西望看什么呢?号子里的规矩懂吗?”穿黄色背心的马脸青年从我屁股上踢了一脚,戏谑的问道。
这家伙长得挺喜感的,一张二尺来长的驴脸,脸上坑坑洼洼的都是小疙瘩,胸口、胳膊一些裸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是青色的纹身,隐约间看起来像是纹了一条龙。
见我好奇的打量他,那马脸青年冲我昂着脑袋,拽的像个二五八万似的问,因为什么事儿进来的?
瞅丫那一脸二逼呵呵的屌毛样子,我都懒得和他废话,自顾自的抱着分配给我的脸盆往盆架子的方向走去,这种货色从外面给我提鞋都不配,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自己的计划,说啥我也要让马洪涛给我整个单间。
见我搭理他,那马脸青年可能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哟呵..”怪叫了一声,刚才替他捏背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冲上前一把抓住拍在我肩膀上吓唬:新来的,你是不是想死?没听见我老大问你话吗?
我抖了下肩膀,回头冲着那小子冷喝:“滚远点,别招惹我!”
“哎哟,还挺倔强!”尖嘴猴腮的小伙抬起胳膊朝我脸上招呼过来,不等他伸展胳膊,我肩膀往前微微一拱撞在他胸口上,把丫踹了个踉跄,风风雨雨的经过了这么多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