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哭了。
王兴这才转过来脑袋,一把攥着我的手腕出声,你手怎么流这么多血?难道你刚才捅林昆那一刀是假的?
“屁话,我傻逼!拎刀捅自己兄弟!”我没好气的骂了王兴一句。
王兴赶忙脱下来衣服缠在我掌心上,冲我不停的道歉,三子我刚才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此刻我的掌心完全血肉模糊,甚至隐约都能看到骨头,刚才捅林昆的时候,实际上我只是拿刀尖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肚皮,所以那货才会露出奇怪的表情,然后自己用手掌使劲攥紧刀刃,生怕血流的太少会被上帝看出来端倪,我几乎把吃奶的劲头都快使出来了,我强忍着疼痛说,瞅啥瞅?给老子点根烟。
王兴手忙脚乱的给我点燃根烟,塞到我嘴里,我使劲吸了一口才出声,刚才那种情况,我如果不捅林昆,林昆肯定更危险,别看他身上捆的雷管,我敢保证上帝肯定藏着别的手段,之所以不敢真弄死林昆,是害怕刘森大规模的报复,而且狗日的也想看兄弟反目的戏码。
伦哥扭头问我,那上帝现在信你了没?
我嘬着烟嘴说,将信将疑!过阵子还得跟刘森或者林昆干一仗才能让他彻底信服,不过咱们眼下的首要任务是挖出来东区里上帝藏的那些暗棋,这事儿靠你们办了,先稳一段时间,厨师那条老狗也得解决掉,黑鬼也不是自己人,不过我相信清理他们的时候,上帝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医院里包扎好伤口后,我让哥几个还从急诊室的门口等着,装作我还没出来的样子,然后连威胁带诈唬的从医生那“借”了件白大褂,戴上口罩,从医院的侧门离开,打了辆出租车后,往市里的公安局赶去。
我和林昆约好的地方是在这座城市“最初碰面的地方”,相信以他的智商肯定明白我指的是这儿,距离公安局还有老远的时候,我就看到林昆戴着顶鸭舌帽坐在马路牙子上抽烟。
我直接走了过去,林昆仰头望向我,担心的问:“没事吧?”
我撇撇嘴说,你猜呢?
林昆抛给我一瓶小瓶的二锅头说,喝点酒杀菌消毒,你丫就是个傻逼,让你捅,都特么不敢捅。
我拧开酒瓶盖喝了一口又抛给他说,对啊,你看你多不傻逼,挺着肚子让老子捅。
林昆也喝了口酒咧嘴一笑说,因为老子信得过你。
我坐在他旁边点点头说,所以老子舍不得辜负你的那份信任。
接着我俩异口同声的朝对方竖起中指骂了句,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