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落夕从泪水中看着冷漠的周广涛,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计后果的冲动,她忍着泪水,说道:“因为我爱你,怕你生疑、乱想,所以会编善意的谎言,你呢,就从來沒有说过谎骗我吗,你就活的那么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吗,”
“颜落夕,你不要顾左言右。”周广涛如同沒想到颜落夕会敢这么质问自己,忽然联想到方江海那些恶毒的辱骂,有些恼羞成怒的抄起桌上的一件物体,朝着墙壁狠狠地摔去。
颜落夕吓得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低头一看,是自己当初给周广涛买的水晶玫瑰笔架,她当时还笑言,玫瑰花虽然容易凋零,可是属于他们的玫瑰是水晶做的,可以永远晶莹剔透,永不凋落。
但她忘了,水晶易碎,此时那红色的水晶玫瑰,已经碎成一块块,四散落在地上。
这好象是两人自从相识以來,第一次如此的吵架,颜落夕盯着那玫瑰花的残骸,眼泪,更畅快地落了下來。
她用力的咬咬嘴唇,克制着自己的哽咽,清晰地说道:“广涛哥,有些事件我是处理得不好,让你难堪了,但是昨晚,我沒有骗你,只是你有沒有骗过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颜落夕,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广涛很讨厌别人以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跟自己说话,尤其是颜落夕。
自己之前是跟何雨凡有过那么一次,他也感觉非常的愧对颜落夕,但那次毕竟是在他喝多酒,神志不清后发生的一切。
昨天晚上,何雨凡对自己都那样了,他还在想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还在为她坚守阵地,可是她今天竟然这样怀疑自己,周广涛难堪又羞恼。
沒有任何证据的颜落夕,被周广涛这样的勃然大怒吓到了,她性格中的怯懦再次不是时机的显露出來,她能说什么,就因为周广涛一夜未归,就因为他和何雨凡两个暧昧的眼神,就定性他和何雨凡出轨。
不能,这样既折辱了周广涛和何雨凡,也贬低了自己。
颜落夕看着周广涛凄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听着颜落夕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周广涛颓然地坐回椅子中,盯着一地的狼籍,疲累地揉揉僵硬的脸颊,碰触到昨晚被方江海保镖打过的地方,痛的一嘶哈。
昨晚方江海领着两个保镖走后,他在浴室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并且把他和何雨凡弄湿的衣服都洗出來,甩干,晾好。
周广涛这辈子,一直活的光明磊落,除了与何雨凡共度的那个晚上,沒想就那么一个晚上,就让他受了这辈子从來沒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