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玫花了两个月时间刻了一个核桃,转手就送给了徐国平老爷子,乔仁寿老爷子可就不乐意了,磨着刘玫也要一个。
还巴巴的拿出自己珍藏的宋代孤本给刘玫换。
虽然这年头,这玩意儿是犯禁忌的东西。
可这东西到了以后,可值老鼻子钱啦!
反正,怀孕了也没事儿干,刘玫假意的推辞了一下,也就应了下来。
只是天气转凉,这雕刻的地儿就移了移,变成了火炉子旁。
怕刘玫刻着刻着又打瞌睡,王青山还请了二妮做陪护。
既然付了价值不菲的订金,乔仁寿老爷子也老大不客气的指定了标题--小轩窗,正梳妆。
此句出自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记述苏轼一个难以释怀的梦,只因他梦到了早逝的妻子。
苏轼梦里的小屋,亲切而又熟悉,夫人情态容貌,依稀当年,正在梳妆打扮。
这犹如结婚未久的少妇,形象很美,带出苏轼当年的闺房之乐。
以这样一个常见而难忘的场景表达了爱侣在自己心目中的永恒的印象。
全文允悲,却极深情。
乔仁寿老爷子选题在这诗里,刘玫却必须要跳出诗外。
小轩窗,正梳妆。
单单读这首诗,刘玫脑海里浮现出一派旖旎的景象:
轩窗前的仕女慵懒地簪花,点绛唇,回眸,弹琴,煮茶……
此刻的窗外,春风和煦,万物复。
草色遥看近无,翩翩飞燕穿柳,灼灼桃花逐逝水,片片梨花回风流雪,阡陌纵横间朵朵不知名的野花成堆成簇,争先恐后随风摇曳生姿……
那乔仁寿老爷子眼里的小轩窗又该是怎样的呢?
毕竟,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小轩窗,好似房屋的眼睛,折射出主人内在的气质与风度。
乔仁寿老爷子应当是儒雅清秀的。
不是古代那种用料做工非常考究,雕花镂空描金,花样图案种类繁多,每种图案都精美无比,每种花样包含迥然不同的寓意的奢华窗户。
而是“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的简单小窗。
即便是这样的小窗,在那方寸咫尺之间,一年四季之美也能尽收眼底。
可乔老爷子和老太太最喜欢看到什么呢?
是山野闲居的清幽恬静,“惬意闲适,还是小院里伺花弄草的闲情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