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阳掌门亦是狂喜道:“哈哈,表妹终于得救了,终于得救了。数十年了,熬了数十年了,真的不容易。燕道友,老夫也想跪地一拜,但你必定不让,老夫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啊!”
崇阳掌门与烟云画母亲乃远房表亲,所以崇阳掌门称之为表妹,二人小时候常常见面,崇阳掌门与之关系极好,视其为亲妹妹。
炀炉州主同样情难自禁,老泪纵横道:“师妹疯疯癫癫数十年,活得完全不像个人,简直生不如死。今日得燕道友之助,从此以后,燕道友如有任何请求,只要老夫能够做到,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炀炉州主当初与烟云画母亲乃是师兄妹,感情一直极好。
炀炉州主一直倾慕小师妹,然而天不遂人愿,小师妹虽然与他关系极好,但却将他当成亲哥哥,没有儿女私情,反而倾慕一名救过小师妹的游侠,从此私定终身。
炀炉州主得知之后,郁郁寡欢数年,后来被其师父训诫,闭关数十年,终于想通放下,选择虔诚祝福小师妹。
没想到,后来烟云画出生后,却遇到了血毒门,发生了那样的悲剧。
炀炉州主竭尽所能,甚至孜孜不倦,登上了炀炉州主的高位,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积蓄足够的能量,将小师妹一魂一魄从血毒门手中救出。
然而现在,燕澜帮他们三人完成了半生心愿,激动情绪自然难以言喻。
燕澜望着激动不已的三人,微微一叹,心道:“云画兄好歹经常见到他的母亲,而我的母亲,却不知道在哪里,我甚至不知道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烟云画抹去泪水,道:“燕兄,请随我来!”
一番七拐八绕,烟云画三人将燕澜带入了一间极为隐秘的密室。
烟云画的母亲,正是被关闭在密室之中,因其少了一魂一魄,一直昏迷九天,醒来一天,如此循环往复。然而醒来的那一天,也是疯疯癫癫,暴躁无比,偶尔恢复少许理智,便抱着烟云画痛哭。
这等痛楚,唯有亲身经过的人,方才能够真切体悟。
此时,烟云画母亲依旧处于昏睡之中。
炀炉州主压下激动情绪,凝重道:“欲要将一魂一魄融回体内,需要灵魂力量极为强大之人施为。崇阳掌门,你魂力高我一筹,那就你来吧。”
炀炉州主双手微微颤抖,他害怕自己稍有失误,便会酿成大错。
爱之深,则难平静,更易犯错。
崇阳掌门咬了咬牙,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