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当年的事,除了我和爹爹外,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云沧雪的面上再也没有了血色。
血手壕太可怕了,他们无孔不入,就是连这些最隐秘的事,他们也知道。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个秘密传出去。
云沧雪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的脖颈,上面的那条自缢勒出来的痕迹,已经被她用上等的膏药治愈了。
可是那种让人窒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却依旧还在。
每到了深夜,云沧雪就会想起自己被云笙逼迫着,周围没有一个人帮她,一步步走向古榕树时的场景。
那贱丫头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好,我答应你,”云沧雪不再挣扎,她接过了那瓶药。
“云三小姐果然是聪明之人,放心,唐公子在我们手上,必定会很安全。你只需等待云老将军回府,将药每日添加在他的饭菜中即可,”红衣人达到了目的,一脸满意的离开了。
房门打开了,那人如鬼魅般消失了。
房中空荡荡的,云沧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劳,她捏着那一瓶药,嘴里茫然地说着:“不能怪我,是她逼我的。若不是你们想夺走我拥有的一切,我又怎么会这么做。”
过了几日,云霸河回到了府中。
府中一切如旧,这一次的事情,虽是让云府的名声大受影响,但也肃清了一批潜伏在云府的人。
府中人手少了不少,可相应地,也清净了不少。
云霸河叫来了云沧雪的侍女,“三小姐怎么样了?这几日可还有吵闹?”
云沧雪的侍女恭敬地说道:“回禀老爷,三小姐早几日还哭闹不止,不肯吃饭,不过前日一早,她起身后,就没有再吵闹了。她还询问了老爷去了何处,说是老爷一回来,就立刻告诉她。”
沧雪那孩子,怎么还是不肯死心。
云霸河不由皱眉,这一次流放唐玉,也是为了让他在西边的苦寒之地,锻炼一下。
西部虽是荒凉,但也是云霸河早年培养的几名信得过的部将的驻扎地,到了那边,那些人念着云府的旧日的恩情,绝不会为难唐玉的。
云霸河刚走进了正厅,就见了女儿云沧雪走了过来,“爹,你可回来了。”
云沧雪面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已经走出了早前唐玉事件的阴影。
她手中还端着一碗鸡汤:“女儿做了些爹爹爱喝的鸡汤,你来试试女儿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