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好一个唐玉,云沧雪教养的好儿子!”云沧浪也是气得够呛,若非是他手不能动,以他以前的脾气,不管唐玉是不是他的侄子,一掌下去,唐玉必定是呜呼哀哉了。
“大胆,你是什么人敢辱骂我娘……”唐玉熊松着醉眼,瞥了云沧浪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才认出了人来,唐**肚子一个抽筋,吓得险些没扑倒在地。
他结结巴巴着,“二……二叔。”
二叔!这石破惊天的一句,让黄雀儿止住了哭声,一干看戏的酒客们也全都是诧异不已。
唐玉的二叔,那就是武圣将军府的云沧浪嘛?
“云少将军,你是爹爹经常说起的云少将军嘛?”黄雀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般,跪倒在云沧浪的身前。
“好孩子,起来吧,你爹爹是我的营前校慰,方才我没有认出你来。只是你身为军眷,云家军又一直享有云府的俸禄,为何你会沦落到要外出卖唱的境地?”一听云沧浪询问起了云家军的事,一旁吓成了一团的唐玉不由露出了丝惶色来。
云笙留意到了这一点,看来在云沧浪病重的那阵子里,云家军必定发生了什么。
“云将军,你有所不知,云家军已经好几年没有发放军俸了。我爹从战场上回来后,最初的几年,还能从云家军支取一些俸禄,可从三年前开始,云府就停了大家的俸禄。也有几名胆大的军士前往云府讨要俸禄,可却被云府的护卫一杖子全都轰出来了,”黄雀见了云沧浪,这才有胆子将这些年发生在云家军身上的苦水全都吐出来。
和她一般遭遇的云家军军眷还有不少,这些人因为是云府的私人军队,离开了国家军队后,又不甘从事其他工作。
黄雀儿的爹爹很不幸,他在战场上受了伤,这些年生活困顿,一直浑浑噩噩的,黄雀儿也是听说城中的酒楼唱曲儿能赚钱,这才到这里卖唱,哪知道才来这里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唐玉等人的调戏。
唐玉见了,偷偷地就想溜走,哪知一旁一直没开腔的云笙嘲讽道:“唐少爷,你这是要去哪儿?是要回家和你娘告状嘛?”
唐玉气得险些没岔过气去,云沧浪却是浓眉一挑,“唐玉,你过来!”
云沧雪在府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云沧浪并非完全不知道,但他身患恶疾,府中上下全都有胞妹一人打理,他心有愧疚,也就一直没有追究。
可今日之事,却是碰触到了他的底限。
云家军上下,一千余人,全都是和他生死相随的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