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冷,他无奈地拧巴起脸。
“师父,我也是奉命行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开窍了,以前你教我的时候不明白的事情也明白了,看不到的东西也能一下子看到,那个老人家说,我必须带师父您的儿子修行,不然我就得死。”
“那个老人家看起来很厉害,她差点要了我的命。”
薛淼淼艰涩苦笑,看着一筹莫展的赵思远,他现在可能还不明白,他和薛包子不过都是被选择的人而已。
“一定要把薛包子带走是不是?”她最后一问。
赵思远板着脸点头,“老人家说了,如果不带走小家伙,我和小家伙都会有灾难降临,我也很怀疑……”
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师父的话,从来都是圭臬,违抵不得。
薛淼淼沉默了许久,最终也还是点下了头,看着外面的风卷云涌。
她知道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如果试图改变就得承受更大的痛苦,她的手拂过低平的小腹,垂下眼帘。
早就没有资本去改变了。
“好,我同意了,赵思远,你要好好照顾我儿子,不能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害,知道没有。”
“师父的话,徒弟铭记在心,不敢忘。”
两人回到大厅。
薛包子被钟浩天抱在怀里,竟然已经睡着了。
小家伙睡得很甜,灯光下,皮肤吹弹可破,修长的睫毛在眼底形成阴影,摇曳。
薛淼淼蹑手蹑脚走过去,对老公使了个眼色,钟浩天便将薛包子轻柔地移交到她怀里去。
她抱着儿子,手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肩膀,软声讲小故事。
小的时候每次天气不好,薛包子就睡得不好,总是要缩在她怀里听她讲故事才睡得着。
如今她的儿子,已经不畏惧雷雨天了,再恶劣的天气没有她也睡得着。
她的儿子长大了。
钟浩天安静地坐在她旁边,垂眸看着老婆和儿子,将这一刻的画面定格在眼里,心底。
男人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埋在心里,不多言,就这么守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雨停歇了。
薛淼淼抬眼看时钟,竟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她觉得才过去几分钟的时间,抱着儿子抱不够。
风停了。
赵思远观察着外面变幻的天气,耳边有沧桑的声音响起,提醒他时间到了。
但其他人好像听不到那苍老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