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他拆除纱布,部分纱布陷到皮肉里去了,疼得她倒吸冷气。
男人云淡风轻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女人在那里支支吾吾,明明是他受了伤,她倒是眉头拧得紧,那样子比他还痛。
不过他爱的,就是她这小题大做的模样。
笑笑,将下巴搁到她肩膀上。
“别乱动,处理伤口!”
薛淼淼心疼地大叫,纱布掀开,受伤的地方还和之前一样,皮肉外翻红到发黑,难看得不行。
普通的药似乎对他受的伤起不到任何左右,一瞬间,她仿佛又看到了他手里发烂的皮肉底下有不一样的东西。
桌上的手机突然掉在了地上,钟浩天俯身去捡,把受伤的手从她眼皮子底下抽走了几秒。
等薛淼淼再把他的手抓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到了,就看到那些外翻的皮肉,黑红黑红的,触目惊心。
“二少,这样不行啊,药膏对你的伤口根本就没作用,要这么恶化下去,容易破伤风什么的。”她摸着他的手,堪忧地说道。
钟浩天没好笑地用额头点了点小女人的额头,“明明已经比之前要好了,我家淼淼的眼神真不好,就这么点伤怎么可能破伤风。”
“根本就没有好转!”
她心里急,生怕他出事。那把刀,本来就是师父强制塞给她让她要他性命的,她舍不得要他的性命,导致他受伤。
到现在还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他都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急。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一直在心疼。
钟浩天久久未语,未受伤的长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拥着,“太太你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们现在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情浪费时光,所有在一起的时光都不能辜负。”
薛淼淼瘪嘴,斜睨男人,明明是安慰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是滋味儿,和告别似的。
不过其实她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既然注定是生生世世的劫难,那这一世先先走谁后走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下辈子还会在一起,然后又承受那些劫难,如此反复。
她不语,如温顺的小猫缩在她胸口,浅浅呼吸,竟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傻淼淼。”
钟浩天顺着她的软发,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待她睡得深沉之后才打横抱起往卧室去。
刀的事情一日不解决她就一天过不好,他怎么忍心她忧心忡忡地过日子,她皱一下眉他都能难过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