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红色的光晕在电梯内散开。
她借着那光晕,才发现大叔是正对着她站立的,目光好像也是缩在她身上。
她紧张得不行,感觉到电梯在上升,但大叔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叮。
电梯停了,门开。
大叔颀长的腿垮了出去。
钟星月长吁一口气,想要站起来,才发现双腿又软又麻,而头顶的灯还没恢复。
“钟小姐,你到底要在里面坐多久?看样子是想赖账。”
大叔高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反驳,整个人就已经被老鹰抓小鸡一样被揪了起来,拽出了电梯。
钟星月被请进了房间。
那房间乱糟糟的,沙发上胡乱地扔着衣物,桌子上横着啤酒瓶子,还有没有扔掉的外卖盒子。
反正就是很乱,和大叔整个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
“坐。”
钟星月四处看了看,实在没找到落脚的地上,呆呆地站在门口。
不过她看到大叔皱了下眉头,好像是被自己家里的惨状给吓住了,那镇定冷漠的样子,好似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的人并不是他。
这大叔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但危险就对了。
钟星月不敢让自己多逗留,“大叔,既然你执意要我赔偿,那我就赔吧,多少钱,我赔你就是。”
钱嘛,反正家里有的是,还是尽早逃离这狼窝比较好。
但是大叔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那样子似乎一下子不在乎钱了,而是捋了袖子在那边收拾东西。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沙发上和桌子上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钟星月看着逆光的男人,那娴熟的收拾桌子的手法,让她想到了陈溪。
当初在日本的时候,她一点生活经验都没有,房子乱糟糟的,陈溪每次都嫌弃得很,替她收拾过好几次,后来手把手地把她给教会了。
“坐。”
大叔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钟星月斟酌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规矩地坐下。
“多少钱,我给你。”
“真是败家娘们。”
“是你一直嚷嚷着要让我赔钱的。”钟星月怒。
男人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靠在沙发上,“我让你赔你就赔?你怎么这么听我的话?”
“……”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大叔。
钟星月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