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她抬起手去揩,下一秒又有更大的泪珠子掉下来,根本无暇顾及。
耳畔还回响着钟嘉禾粗野的喘息声和那几句话。
她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薛淼淼低吼一声,起身将床头柜上的东西统统掀翻在地,整个人发了疯似的在咆哮。
“薛小姐,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少爷问你做好决定没有?”
女佣恭谨地站在门口,手里托着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
薛淼淼木讷地瞧了那女佣一眼,再次拿起钟嘉禾离开时扔给她的手机,点开了上面存着的视频。
将那视频再次看一遍之后,她微微扬起脑袋,仿若是做了天大决定,不卑不亢地站起身,朝着女佣走去,接过衣服就套在身上。
“跟那个贱人说,我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下楼去,让他准备好车,现在就走!”
“少爷已经把车准备好了,说薛小姐你下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操心。”
冷冷一笑,薛淼淼回头看了眼狼藉不堪的大床,眼底闪过一抹决断,转身就走。
那女佣没有跟着下去,而是待她走之后便进屋整理床单,看到白色床单上一滩透明的液体,俯身去清理。
薛淼淼疲软地走下楼去。
每走一步,都仿若走在刀尖儿上,她的心,一直在潺潺地躺着血。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以她应接不暇的速度。
钟嘉禾已经穿上了剪裁得体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支着一杯红酒轻抿着。
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喝红酒,大概是因为红酒的颜色吧,像血,让人欲罢不能。
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其实就和吸血鬼差不多,吸收着下层人民的血,他以后就要做那样的人。
“要不要来一杯?打一炮之后来一杯真是莫大的享受。”
男人轻蔑肮脏的话落入薛淼淼的耳朵,只讨得了一记蹙眉,但短暂得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同被抽干了的躯壳,任何表情都不会了,原来黑白通透灵气十足的眼睛也变得空洞无神。
“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
钟嘉禾将那红酒一口饮尽,从沙发上站起身,优雅地整理纽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