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着,等着那个夏桑出现。她就是不太明白,夏桑是钟浩天的,死去之后为何如此大的怨气,还想伤害她的老公。
当时抱着夏桑冲向马路的红衣女子,口中喊着的名字貌似并不是‘夏桑’。
她有些犯糊涂了。
午夜的医院,对正常人来说是最安静最阴森诡异的,对薛淼淼来说却比白天还热闹,那些才死去没有投胎的人儿们,此时正活跃地走在走廊上,热闹非凡。
她鲜少来医院这种地方,不到万不得已更不会在这边过夜,今晚算是拼了小命儿了,但愿没有难缠的小鬼,不然她再多的血也不够使。
“你怎么又在这里?”
钟浩天出来透气抽支烟,夏桑一直对烟味儿过敏,他答应过她不在她面前抽烟的。
看到薛淼淼,他蹙了眉,这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跟着她,还帮那司机求情,莫不是是那司机的亲信。
方才还困乏无神的双眼,看到男人时瞬间变得透亮有神,薛淼淼快速地椅子上弹起来。
“救命恩人!”
这称呼,钟浩天眉头拧得更深了,总算是较认真地打量她一番,确定人生中没有出现过这么普通的丫头。
“我很烦,不想死的话就滚远点。”
他羞恼地瞪了她一眼,径自抽起烟来,烟雾氤氲缭绕,将他整个人包卷在忧伤的结界里,旁人探视不得。
薛淼淼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那烟雾漂忽不定,看着那笔直的忧伤背影,吸了吸鼻子。
“抽烟对身体不好,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钟浩天回头,锋利的眼风再次扫过她,显然她已经聒噪得触犯了他的底线。
薛淼淼闭嘴,弱弱地移动到最远的椅子上,“好了,我保证不再说话了,我今晚就在这里坐着,你千万不要赶我走。”
“姜宇。”
那个手下又出现了,薛淼淼再次被扔了出去,被拖走之前她看到站在角落里阴冷发笑的夏桑,她狠狠地咬破手指,将血蹭在了钟浩天的西装上。
在医院底楼的门诊部枯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薛淼淼就买了早餐上楼去看,那个姜宇守在病房门口,一脸严肃,看到她探出头就黑了脸。
“你怎么还在?”
薛淼淼吐舌头,提着餐盒贴了上去,“姜宇哥,我是来给二少送早餐的。”大家都叫他二少,她这么叫肯定没错。
姜宇心尖发麻,快速摆正自己的态度,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