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听到后倾的喊声,连忙回马走到帝玺身边,不紧不慢翻身下马,又探了探帝玺的鼻息,眉头就皱到了一起:“怎么郡主的脉象居然这么微弱?”
“我看阿鸾的情况不太好,你有什么办法?”后倾握着帝玺的手只觉得帝玺的手越来越冰了起来,这样一来,后倾心中越发担心害怕了。
“现在还不好说,你等等,我想想办法。听鹤,你让郡主躺平了,给郡主施针,让我好好想想。”昆吾明知道官道旁做这些事儿不合适,可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了,帝玺的情况现在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如果擅自移动帝玺,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官道虽然艰难,可眼下也别无他法了。
听鹤非常听话地从行囊之中取出银针,用火烧过之后,在帝玺的身上选了几个穴位,扎了下去,帝玺眉头一好走,似乎有所感觉,可是也只是一会儿,她就再次昏迷过去了。
“先生,郡主是体弱之症。”听鹤似乎松了一口气,施完针之后,他反而语气淡定了不少。
昆吾听到听鹤的判断,不免有些诧异。
他走到听鹤身边,锁眉问道:“何以见得?”
“方才我将银针插入郡主的穴位之中,拔出来后,银针上镀了一层雾。我曾经听先生说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有印象。”听鹤说着,将银针取了出来,交给了昆吾,昆吾一看,不由得目光一亮:“原来如此。后倾,宁意,麻烦你们将郡主抬到马背上,趴着放,我来给郡主疏通一下,郡主很快就会没事了。”
昆吾说的胸有成竹,后倾和宁意自然相当听从昆吾的话,昆吾说什么,他们便作什么去了。
将帝玺扛在马背上,趴着放好之后,昆吾便卷起了衣袖,跟个打铁的莽夫一样,走到了帝玺的身后,然后搓热了双掌,一下拍在了帝玺的后背上。
帝玺身子骨虚这件事是人尽皆知的,因此他们对待帝玺的时候,恨不得把帝玺给捧在手心里,就怕她磕了碰了,哪里想过像昆吾这样,这么下狠手去击打帝玺的?
别人也就算了,在场的另外三个跟帝玺关系匪浅的人,现在脸上的表情简直是丰富到了极致。其中尤其以洛羽最甚,若不是足够相信昆吾的医术,后倾相信,洛羽现在说不准就要对昆吾动手了。
昆吾一掌拍下之后,帝玺就像是受了内伤一样,啊地一声呕出来了一大口淤血,竟是颜色深深,看起来就格外吓人。
眼见着如此情形,后倾抿紧了唇瓣,身上陡然出现了一抹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