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得到夜月照反过来攻打草原的消息之后,秦问便萌生退意了,但是骑虎难下,他到底走到了这一步,再回头,为免被千夫所指。
“秦大哥,你是英雄好汉,所以很多话其实不需要我来跟你说,我相信你心里有一杆秤,而且比我更懂。”帝玺说着,便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副身子跟殿下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时辰到了,该当如此了。秦大哥,回去吧,草原若是进了夜月照的口袋,非但是你,连壁国都要遭殃。”
秦问目光如电:‘这才是你想说的话吧?’
帝玺微微一笑,倒也没有否认:“我是壁国人,为壁国想本就天经地义,但是更重要的是,秦大哥,你我也算刎颈之交,我不想看你为了我而失去整个草原,这不值得。”
“郡主,有些事情做了就回不了头了,我若回头,要如何面对我的兄弟们?我若回头,还没有将白鹿的仇报了,我有何面目见我草原百姓?”
“若是白鹿让你回去呢?秦大哥,我是白鹿,是你们草原的象征,你们为我而来,我很感激,但是现在,我要你们为我而离开。”帝玺说着,却因为情绪激动而狠狠咳了许久,听鹤远远听到,赶忙凑过来为帝玺轻轻拍着背部,为她顺气:“郡主,你不要太激动了。”
帝玺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之后,才平了一口气,说道:“秦大哥,我所说还麻烦你好好想想,你若是需要,我可以手书一封让你带走,而作为诚意,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实在是不放心锦城,我要回去,我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只是因为解铃换需系铃人,我才来与你见一面的。”、
秦问的眉头越发纠结在了一起,他似乎还在思忖,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可越想,他便越迷糊。这个草原上的智者,在帝玺的面前,似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和智慧:“郡主,我心中不定。”
“秦大哥,回吧,算我求你了。”帝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秦问拱手,深深作揖,态度极尽诚恳之本能:“我不愿为了一个所谓的白鹿的称呼得到如此结果,若是秦大哥愿意,就请秦大哥体恤帝玺心中所想,帝玺不想做草原的千古罪人。”
秦问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死死盯着帝玺,竟是张口又闭口,许久都说不出半个字来。
听鹤见帝玺做这样的动作都有些勉强,便咬了咬下唇,如法炮制也对秦问行了礼:“秦问大汗,郡主时日无多,请您不要让她背负更多的心理负担了。”
“时日无多?”秦问这回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