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记自己倒是混不在意的样子:“脸面可有可无,就像声音亦然。”
帝玺听罢,便也明白了公孙记这是为了防止自己被人认出来,把自己作了个全方位的改变。
“值得么?”帝玺不免有些疑惑,只是为了苏卿离的一个恩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真的值得么?
“什么是值得?又有什么是不值得?皮相骨肉都不过是身外物,又何须我过多挂怀?这世间人命尚且如同草芥,皮囊更算何物?”公孙记说着,朝帝玺微微躬了躬身:“郡主,该走了。”
帝玺从公孙记的神情动作之中,基本可以确认,此人该当是个男儿郎了。
俩人踩着栎阳还有些潮湿的地面,一路走入了赵钱孙的府邸,然而奇怪的是,一路上,帝玺居然没有被人发觉。
这让帝玺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奇怪:“为什么他们对我归来没有感觉?”
公孙记没有回答帝玺的问题,只是指着赵钱孙的府邸说道:“进去,你便知道所有答案了。”
帝玺抬头,略微眯着眼看了一眼赵钱孙府邸前那硕大的赵府二字,心里头没来由地狠狠调了一下:“你似乎有什么瞒着我。”
“不管我是否瞒着你,我能帮你便是了。”公孙记说着,带着帝玺一道走了进去。
赵钱孙的府邸与帝玺当初离开之时全无二致,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便是府内的兵丁似乎多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多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我由衷不祥的预感。”帝玺突然顿住脚步,悄声说道。
公孙记看着帝玺,嘴角微微向上一弯:“你准备好了?”
“什么?”帝玺还没反应过来公孙记话里的意思,就发现四周的兵丁似乎发现了她和公孙记的存在。
“是南阳郡主!快去禀报赵大人!”兵丁的表情似乎很是惊诧,却全无敬色。
帝玺不明所以:“赵钱孙让你们等我?”
“是,郡主请这边请。”兵丁说着,领着帝玺和公孙记一道朝着偏门的小院走了过去。
帝玺心中越发疑惑了起来:“赵钱孙要见我,如何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让他来见我。”
“郡主,实在是对不住,最近城内的布防实在是太繁琐了,正门虽然宽阔,但是到底太大,效率也太低了,所以我便让他们一切情况都放到这里来处理了,若是有怠慢指出,还请郡主见谅。”赵钱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如同往常一样恭恭敬敬地说着,随后便向帝玺摊开了手掌:“郡主,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