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上面笔迹之后,她便可以确认,信笺的确是后倾所写了。
后倾在信中并没有太多关心帝玺身在何方,或许是这个人告诉过后倾她现在的情况,因此后倾信中更多的是报知了栎阳的现状,而这也是帝玺最为关心的一件事。
“阿鸾,栎阳的雨我已经停了,城内的瓜果蔬菜和粮食都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了,补给线被沧朔的人截断,栎阳现在只是一座孤城,连朔陌城都无法驰援栎阳了。不过你不要太担心,城内赵大人布防得当,再坚持一阵子问题应该不大。”
这封信的内容其实并不长,可是让帝玺感到奇怪的是,后倾为什么要在赵钱孙的名字上特地用毛笔又勾勒了一下他的姓名。
这完全不是后倾会用的叙事风格,除非这封信并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可这一点更是不可能了,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模仿后倾的笔迹,原因无他,后倾从江离鸾变成后倾直到现在,都不曾提笔写过任何东西,即便是帝玺能够认出后倾的笔迹,也仅仅是因为青鸾对西王母的笔迹格外熟稔的原因罢了。
想要模仿西王母的笔迹,那么模仿的人至少也要是在三危山上生活过的。这样的人不是没有,帝江就是最好的例子,可帝玺对帝江的笔迹却比谁都熟悉,帝江写写画画的时候有哪些小动作,会有哪些旁人难以察觉的细节,帝玺都是一清二楚的。
她可以确定这封信的的确确就是后倾写的,而这个圈也是后倾亲自圈的,这样一来,帝玺便不免陷入了纠结之中。
她实在是不明白,若是后倾果真要传什么讯给她,为什么要用这么隐晦的手段?更何况只是圈出来了赵大人这三个字,实在是聊胜于无的提示,帝玺就算再如何聪明绝顶,也做不到凭空猜测就能查知真相。
然而帝玺也明白,就算那个莫名人士知道些什么,他也一定不会告知给她听的。
看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
想到这里,帝玺便将信放入火中,烧成了灰烬,随后,她便重新躺了下去,继续沉沉睡去了。
一天半后,午后时分,斗篷人终于将帝玺唤醒了:“我们该离开了。”
“要去栎阳了?”帝玺伸了个懒腰,只觉得通身都畅快了。
斗篷人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你的性命暂时不会有大碍了,那个人给你配的药只要你记着吃,多了不敢保证,一年寿限总是有的,若还遇到特殊情况,西王母手上那颗大还丹,也可延缓你三年的寿命。你记住,这四年时光是卿离天君为你讨来的,你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