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确是认为最少还能支撑三五个月的,可这连日暴雨将粮仓冲垮了,现在除了州府衙门还有屯粮,大部分粮仓的屯粮几乎都不可食用甚至被雨水冲走了,没有粮食,守城就成了最大的问题了。”赵钱孙说起这话不免觉得很是遗憾。
一开始,他还在庆幸雨水下得如此大,大到沧朔的兵丁不能轻易渡过三江,和没想到时间一久,反而把栎阳城最重要的食量给下垮了。
“听鹤,朕记得你说过,这场雨是江姑娘下的,现在能否让她停下?”
听鹤朝连城摇了摇头,道:“不行。西王……江姑娘没有办法控制雨势,而且他现在不在栎阳,更谈不上能让大雨停下了。”
连城听到这个消息,不免眉头深锁。
他一路行来,也知道栎阳在大雨的冲刷之下变成了何等模样,若不是栎阳城排水设施还算不差,这连日的大雨早就该把栎阳给淹没了,而且祁连山也因为浸泡了太多雨水,现在隐隐也有了松动的迹象,一切都是隐患,然而在这样的隐患面前,连城也好,赵钱孙也罢,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眼下雨势这么大,沧朔虽然不敢随意进犯,但是我们也难免会被困在栎阳,虽说朕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但是终究不能无限期拖下去,而且现在阿玺不知所踪,朕到底心中不安。”连城说着,将目光投向了赵钱孙:“赵大人,麻烦你通知各处,在栎阳附近四处巡查,若是有阿玺相关消息,尽快回报。”
赵钱孙领命,道了一声遵旨,便下去安排了。
然而无论是谁都明白,这话无异于是在白说,以跟随阿玺而去的那些人的本事来说,想要回来,岂不是格外容易?又何须别人去帮忙?只是连城实在想不到还能怎么办了,语气在这里枯坐着等待阿玺的消息,倒不如派出一点人手四处找找。
听鹤眉头深锁,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听鹤,我看不如这样,你也不是人类,拥有不属于人类的力量,你能不能试着通过国玺探查到阿玺的下落?”把赵钱孙遣散之后,连城不免想到了一个有些剑走偏锋的方法。
说是剑走偏锋,然而其实连城知道帝玺曾经用过这种方法找到过残余的国玺碎片,因此反向推断,说不准能通过国玺找到阿玺的下落也未可知。
听鹤倒是不敢满口应城:“可以是可以,只是我的灵气不高,如果要追踪的话,至多不过方元百里,若他们还在……那个地方,我必然追寻不到。”
“试一试吧,阿玺没有药,撑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