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计算人心,他的手段让人折服。这些官兵们来搜查昆吾的医馆已经算是冒犯了,若是真的走进昆吾日常休息睡觉的地方,那么他们对帝江定然没法交代,尤其是昆吾还这么主动地引荐他们去搜自己的卧房,这些士兵便更是不敢真的推开房门去检查了,这样一种貌似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蒙骗了这些军爷,也让宁叔和宁婶逃过了一劫。
没有搜查昆吾的卧房,便注定了他们这一趟是徒劳无功的,等到将整个医馆都搜了一遍,为首的军官便向昆吾拱了拱手,到了一声前:“对不住,先生,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恕罪。”
昆吾摇摇头,笑道:“极为军务在身,我等自然应该配合,只是极为搜也搜了,查也查了,既然没有问题,就不要再来了,毕竟我还想多坐诊一段时间,为其他百姓看病。”
“说起这个……”领头的士兵突然扭头看向了帝玺:“外头瞪着让先生瞧病的人,照我看起码得有百八十号人,怎么这一关里头只有这么一个姑娘?”
“寻常的疑难杂症用不着我出手,这位姑娘的病情复杂,我很感兴趣,因此才单独请她来了这里,几位军爷方才路过偏厅,难道没看到那边有许许多多的兵刃咋排队等着拿药么?”昆吾被为首之人一问,丝毫没有慌张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着,将责任干干净净的,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个……倒是看到了。”那军爷愣了愣,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住,先生,我等叨扰了。”
“恕不远送。”昆吾伸手,坐了个请的手势,军爷便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风风火火的竟是一点儿逗留都没有。
他们这一走,帝玺便松了一口气:“昆吾先生,想不到你玩起计谋来也颇有一手。”
“计谋?只是看得懂人的心罢了。行医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心,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一切不过是经验罢了。”昆吾说着,转身进了柜台,取了几味药快速调配好,说道:“安神定气的方子,每日早晚各一服,连喝半个月才能见成效。”
“半个月……”帝玺一听这么长的时间头就大了:“等我的事情忙完了再说吧。”
她与连城可是约定在南阳王府的别院前头汇合的,回合之后,她就要借着江影俩父女的名义入宫了,时间紧迫,哪有时间能够让她安心静养?
“郡主,病症不可拖延,否则若是出了别的岔子,郡主可就不好受了。”昆吾见帝玺居然不配合自己的治疗,眉头一皱,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