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长眼的话,也断然不敢轻易冒犯,帝玺的心中还是有一些底气的。
昆吾将她搀扶到前堂,刚刚坐好,就有军爷走了进来:‘先生,可曾见到一对年逾五十的夫妻?男的高高大大的,女的略有些瘦,看起来神色颓废的人?’
昆吾摇了摇头,指着帝玺说道:“今儿个只有这位姑娘来找我瞧病,再没有别人了。”
军爷看了一眼帝玺,见帝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连呼吸都是轻轻的,便也没有多拿正眼看帝玺:“海清先生赎罪,我等职责在身,恐怕要进去搜查一番。”
“几位军爷请自便。”昆吾笑眯眯地说着,便领了这几个人率先去了他的卧房。
帝玺心中一紧,好似心脏都吊在了嗓子眼上一般,她悄悄咽了一口口水,却不敢跟上去,只能偷偷顺着缝隙看过去。
帝玺看着看着,便不由得对昆吾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了。
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计算人心,他的手段让人折服。这些官兵们来搜查昆吾的医馆已经算是冒犯了,若是真的走进昆吾日常休息睡觉的地方,那么他们对帝江定然没法交代,尤其是昆吾还这么主动地引荐他们去搜自己的卧房,这些士兵便更是不敢真的推开房门去检查了,这样一种貌似君子坦荡荡的模样,蒙骗了这些军爷,也让宁叔和宁婶逃过了一劫。
没有搜查昆吾的卧房,便注定了他们这一趟是徒劳无功的,等到将整个医馆都搜了一遍,为首的军官便向昆吾拱了拱手,到了一声前:“对不住,先生,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恕罪。”
昆吾摇摇头,笑道:“极为军务在身,我等自然应该配合,只是极为搜也搜了,查也查了,既然没有问题,就不要再来了,毕竟我还想多坐诊一段时间,为其他百姓看病。”
“说起这个……”领头的士兵突然扭头看向了帝玺:“外头瞪着让先生瞧病的人,照我看起码得有百八十号人,怎么这一关里头只有这么一个姑娘?”
“寻常的疑难杂症用不着我出手,这位姑娘的病情复杂,我很感兴趣,因此才单独请她来了这里,几位军爷方才路过偏厅,难道没看到那边有许许多多的兵刃咋排队等着拿药么?”昆吾被为首之人一问,丝毫没有慌张的情绪,不紧不慢地说着,将责任干干净净的,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个……倒是看到了。”那军爷愣了愣,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住,先生,我等叨扰了。”
“恕不远送。”昆吾伸手,坐了个请的手势,军爷便带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