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看着帝鲤这副模样,心里头好生奇怪:“鲤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难道帝江也在这里?”
帝鲤摆摆手,缓缓说道:“我是……逃出来的。”
“逃?”帝玺不由得吓了一跳:“鲤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们说清楚?”
帝鲤望着帝玺,突然伸出手,轻轻捧住了帝玺的脸颊:“玺儿,不要问这么多,刚才过去的人都是父亲派来找我的,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见父亲,等我的事情做完,我会回去找他。”
“鲤姐姐,你的身子怎么经受得住?若是半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帝玺对帝鲤的情况实在是太了解了,以帝鲤的身子,哪里能走多远?只怕能到安西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帝鲤微微一笑,道:“我偷了昆吾先生的药,一天一粒还够我吃半个多月的。”
“你要去哪儿?”
“北漠。”
帝玺顿时呆住了:“鲤姐姐疯了?半个月的时间,你去了北漠还怎么回来?谁值得你费这么大功夫去那么远的地方?”
“一个故人,为了他,就是要我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我与他的时间都不多了,该去亲眼看一看他了。”帝鲤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流转出了一种令人感到心安的表情,看着这样的帝鲤,帝玺突然知道了,帝鲤所要探望的人,该是她毕生的挚爱。
可是帝鲤似乎不曾爱过谁,帝玺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帝鲤有什么放在心上的人,因此更是奇怪,帝鲤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究竟想要去看一看谁?
“鲤姐姐,我能知……”
“不可以,玺儿,而且,那个故人也不会知道我去看了他。”帝鲤微微笑着,然后又指了指那边的行李:“拿着快走吧,不管你们要去做什么,且记着,今天你们谁也没见到,知道了么玺儿?”
帝玺看着帝鲤的模样,心中没来由地一痛:“好。”
她拿过他们的行李,从哪儿来便从哪儿偷偷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玺儿……我所犯下的罪孽太多了,这才报应到了月明的身上。我曾为了他而忍辱负重,助纣为虐,现如今……他快要解放了,而我……也快解放了。”帝鲤的声音细微得好似微风徐徐拂过,带着难以察觉的声响与满目的张皇失意。
帝玺带着连城在夤夜之时偷偷溜出安西城之后,愣是靠着双腿走出了几十公里。
“连城,我总觉得鲤姐姐不太对劲,我总觉得……似乎我再也不会与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