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不明白。
他半是为了奉洛羽的命,半是被洛羽坑了,这才有了与帝玺之间那颠鸾倒凤的一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得以确认,洛羽此人对他也好,对帝玺也罢,已经不再像是当初那样带着面具了,他突然间撕破了脸。
面对这样的洛羽,夜月明心中到底有些担忧。他担心帝玺此去危险重重,他担心她非但要承受来自帝江方面的压力,甚至还要小心洛羽给她设置的关隘。
夜月明想到这里,甚至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发兵南下,可是他心里的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他不能提早发兵,也不能抛弃大军独身一人前往锦城,他只能跟他的士兵们在一起,一起行动。
夜月明心中焦急,却猛地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居然没来由地一跟头栽了下去。
若非般若在他身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把扶住了夜月明,只怕此时此刻,夜月明已经头脑着地,伤重难治了。
“少主!听鹤,你来。”般若简单利落的六个字说完之后,连忙将夜月明给搬到了最近的可以让他躺下的回廊之中,听鹤快步跟上,等到般若将夜月明安顿好,他便搭手放在了夜月明的脉上。
夜月明的脉络传递到听鹤手中的那一刻,听鹤居然失手松开了夜月明的胳膊。
他满脸惊惧的看着夜月明,复又慌慌张张地抬起夜月明的胳膊,重新搭上他的胳膊,细细诊了一番脉象。
可越是仔细地诊断,听鹤的脸色便越糟糕,等到他松手的时候,已经面色苍白难看至极了:“王爷他……他们家族的病已经开始犯了。三年,王爷最多只有三年寿数了。”
宁意他们对夜家的家族遗传病史并不是很了解,甚至可以说根本没听过,可是般若却是心知肚明的,他听到听鹤这么说,态度并没有非常慌张:“只要让玺不离开少主身边,不就好了?”
听鹤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虽然不知道王爷和郡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方才,王爷昏厥的那一刻,他的病便已经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爷体内居然有一股奇特的力量阻断了病发。这个遗传病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郡主的鲜血,所以我怀疑……怀疑王爷与郡主之间恐怕有了肌肤之亲,或者……他们的血液曾经互换过。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已经回天乏术了。郡主的血液不再能够救治王爷,至多三年,王爷必死无疑。”
听鹤的话好似一道警钟骤然敲响,周围的人皆是哑口无言。
“昆吾先生会不会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