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狠狠甩在地上,又拖着跑,这种惨无人道的赛马方式让帝玺目瞪口呆,好半晌都缓不过神来。
“这简直就是把人命当成了儿戏。”帝玺看着跑马场上血肉横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怒目出声。
夜月明见帝玺这样,轻轻按了按她的手:“这些奴隶本就该死,他们参加这样的赛马比赛,如果能夺得第一,就有能脱离奴隶身份的机会,而且还有可能一跃而出成为克烈部的英雄。秦问那样的人,他的奴隶们,或许也是像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的。”
“但是……一般人哪里能扛得住?”帝玺看着这二十匹马儿没多久就甩下了好几个奴隶,而前头的马儿甩下来的奴隶,如果运气不好,甚至会被后面追上的马儿踩踏,这一场比赛下来,二十个奴隶能活几个?这简直就是变相杀人!
“拼的就是一线生机。”夜月明的心里其实也不痛快,只是入乡随俗,克烈部的习俗如此,他一个外人,哪里能多说什么?不过就是看着罢了。
帝玺一脸沉痛地看着那二十个奴隶,赛马过半,已经被全数甩了下来,发令员这才让骑手上场将马儿牵走,那二十个奴隶里头,已经有几个运气差到被一脚踩死了,活着的那十六七个人奴隶,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的。
帝玺死死看着这些奴隶,突然眼底划过一丝惊惧。
她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般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帝玺。
夜月明也扭过头看向帝玺:“玺儿,你怎么了?”
帝玺脸色苍白,她的手指冰凉,却仍然固执地按在了夜月明的胳膊上:“我们,走。”
夜月明看帝玺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赶忙与般若一道带着帝玺走出了喧闹的人群,在鄂尔浑河边上坐了下来。
帝玺双唇颤抖,脸上全无血色,埋着脑袋听着河水流淌的声音,开口之时,竟然声线哽咽:“我……我看到……”
“玺儿你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好好说,别哭。”夜月明几曾见过帝玺这副模样?走过刀山火海,帝玺也不过是皱皱眉的人物,怎么看了一场的确有些惨无人道的赛马比赛,她就成了这样?
“刚才那些奴隶里面,有一个好像是……是……连城。”
帝玺的声音越说越小,等到连城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几乎都听不见声音了。
夜月明呆了呆:“你说的连城,该不会是壁国皇帝……连城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