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做错了的事,到底是做错了,无论未来再如何弥补,丢掉的东西也都回不来了。帝江对她与帝暮有没有隔阂她吃不准,可帝玺是明白自己的性子的,她没办法彻底原谅帝江,无论谁是说客都不行。
“那么,你去找李果吧。”帝鲤因为先前情绪太激动,也的确被折腾地没力气了,她摆摆手,让帝玺自己出门就是了。
可帝玺看着躺在床榻上连胸膛起伏都不是很大的帝鲤,又如何能安心离开?几乎没有思考地,她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帝鲤的身边,就那么看着帝鲤:“鲤姐姐,你好好休息,今天我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玺儿,你费心了。”帝鲤勾唇轻笑,这个强行扯出来想要帝玺安心的笑容,看起来也疲惫极了。
“鲤姐姐这么见外干什么?睡吧,我守着你。”帝玺真心实意地说着,为了防止自己的目光打扰到帝鲤,她甚至低了头,细细数着地上木板的年轮,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帝鲤或许是真的太累了,闭上眼睛之后没几秒钟,呼吸就渐渐沉了下来,显然是真的睡着了。
帝玺这才悄悄出了一口气,细细打量帝鲤的面容。
说也奇怪,明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帝鲤跟帝江却不怎么相似,跟她和帝暮也不太一样,尤其是眼睛和嘴唇,更是全然不像是他们帝家的人,反倒……反倒有点儿夜月明的味道。
不过帝鲤跟夜月照又不太一样,总的来看,帝鲤更像是夜月明与帝江的结合体,可帝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一来两个男人升不了孩子,二来……帝鲤比夜月明小不了两岁。
帝玺瞅着帝鲤,许久之后才闭上眼睛,伸出手对着掌心吹了一口气,然后她隔空对准帝鲤的心口,将灵力轻轻推进帝鲤的心口。
帝鲤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尤其是她还听了昆吾的话,吃了损耗自身的丹药,现在或许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等日后回去了,必然会因为这般耗损心力出现更加可怕的后遗症。
帝玺并不想帝鲤回去之后出什么事儿,便干脆铤而走险,为帝鲤吊住心脉,以免昆吾的药效过后,反弹过于厉害,以至于使帝鲤命悬一线。
然而说到底,帝玺现在自己的灵力都没有来源,都是用一点少一点的,若是没有鸾羽的支撑,帝玺自己恐怕就已经濒死了,可即便如此,她也愿意铤而走险,替帝鲤延续生命。
对于生命,帝玺透支得太多,也看得太多,早就淡然处之了,可帝鲤不一样,她从出生起就受到了这样那样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