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法了。反正他时不时都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称谓,真要每次都矫正他,她早就要累死了。
帝玺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石凳:“坐下吧,跟你商量个事情。”
宁意很听话地落座,满脸都是疲惫,看得帝玺很是心疼。
“这几天时不时累坏了?”
宁意微微笑了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有点累,但是不是很累,在家里砍柴烧水做饭我痒痒都拿手,都是做习惯了的粗活儿,不会觉得累。但是要关注孙大人,就要费心了,所以有点累。”
“般若在那里,你大可以不用那么累。”帝玺见宁意说话的精神头都不是那么足了,心里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应该在白日里就跟阿意把话说清楚的。
“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总是更好的。郡主姐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去做饭的时候,就发现放在小厨房的酒被人开封过了。”宁意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了清醒,这才小声说道:“孙大人说他自从进了监牢,就再也没有贪杯过,酒坛一定不是被他打开的。般若也说自己没动过酒。我是不喝酒的,那封泥是被谁开的?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就舀了一勺酒交给了听鹤,听鹤一闻就说里头被下了剧毒的药。本来我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但是孙大人说既然我们都发现了,就不要告诉你和王爷,免得徒增你们的烦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自从你和般若去了地牢,孙不知的一应吃食都是你负责的吧?般若没看到有人进来?还是说这一批酒不是你亲自买的?”帝玺听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同时又觉得心惊胆战。如果不是阿意细心,是不是孙不知早就死了?
宁意连连点头道:“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奇怪。本来如果郡主姐姐你没有让我今晚来的话,我是打算半夜去单独找你的,结果你正好也要找我,也省了一点麻烦。”
“你想到什么了么?”帝玺对宁意购买这些东西的具体细节完全不了解,反正宁意现在用的还是夜月明从摄政王府拿出来的积蓄,没有动用玉琢城的一分一厘,她更加不会关心了。
宁意咬了咬下唇,憨厚的表情上染上了一点复杂的担忧:“郡主姐姐我告诉你,你别吓到。这一批酒……是从府衙内拿的。”
“你说什么?”帝玺被宁意这句话吓得险些从凳子上跌下来,好半晌说话都不怎么利索:“府衙里的酒有毒?”
“对,就是府衙里的酒有毒。这批酒因为是从府衙里拿的,孙大人并不知道,所以他还以为是有人想要毒害他,但是……郡主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