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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玺翻了个白眼,长长叹息:“一个阿意,一个听鹤,这一趟北漠,恐怕要遭殃了。”
“那倒不至于,三年,最多三年,小王定然让郡主从北漠离开。”夜月明非常认真地说着,一番话引起了帝玺巨大的兴趣。
“殿下莫非还有别的筹算?”
“筹算没有,郡主看着便是了。”夜月明故意卖了个关子,就是不肯实话实说,帝玺就是再好奇,也拿他没辙。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尖,显得有些疲倦:“沉香呢?”
“具体情况小王已经知晓,的确与她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这趟去北漠,她与松墨就待在王府照料,也免得你我忧心。”夜月明连这件事都带了过去,没有将实情告知帝玺。
帝玺有些难过,可仍然在第一时间调整了情绪。告不告诉她是夜月明的事情,她不该左右他。
“对了,小王建议你修书一封给你壁国的皇帝,免得小王被流放的消息传到壁国,惹来麻烦。”夜月明瞅着帝玺的脸色,见她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这才缓缓开腔说道。
帝玺点点头,语气略有低沉:“这是自然,否则我们前脚刚离开流月,后脚国书就到了。”
“郡主知道分寸就好。”夜月明又斟了一杯酒抿了抿,眉头深锁:“这破酒真难喝。”
帝玺陪着他,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也跟着皱眉,嫌弃道:“果然很难喝。”
“若是甘醇的美酒,小王定会阻止你,可这酒么……哈哈。”
帝玺放下酒杯,摇头喟叹:“曾有传闻说,秦地百姓好苦酒,有酒味,尝之甚酸,可比醋。没想到殿下居然还好这一口。”
“苦菜烈酒,秦人本色,虽已过经年,后人想起仍觉惊心动魄。小王虽然不喜刀兵,不爱江山社稷,可唯独对先秦百姓仰慕非常,午夜梦回,也曾希冀能做武安侯白起手下一员小将,倒也乐哉。”夜月明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全是羡慕,可以看出,夜月明是真的喜欢那样的戎马生涯的。
“殿下这么想,那不是正好?北漠地广人稀,又常有游牧民族扰边,殿下一去,说不准就能一舒胸中块垒了。”帝玺知道沧朔北漠与多个游牧民族接壤,秋季到来年开春是牧民扰边最疯狂的时候,然而从十年前起,沧朔对北漠的控制就渐渐失去了力道,虽然夜晖几次调任强兵来北漠戍边,却都挡不住游牧民族的侵扰,最过分的时候,甚至被游牧民族打下了边境十城。
可说来也有趣,牧民占领了城池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