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还会回来?”帝暮瞪大双眼,仿佛有些不可思议一般,望着连城:“陛下不怪罪臣妾?”
连城点点头:“不怪罪。但是,皇后,朕不希望还有下次。阿玺可以保你一次两次,却无法永远保着你。南阳王算计后位一事,朕会跟她清算。”
“臣妾,谢陛下。”帝暮又是一福,连城却没有再去搀扶她。
“皇后好生歇息,记住朕的话,还有,你不用感谢朕,如果要谢,就谢阿玺吧。”连城起身,又端起烛盏,一个人慢慢走出了昭仁宫内殿,好似梦幻一场一般,帝暮跪在地上,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不真实的。
已经两天了,帝玺还好,夜月明和宁意已经饿得一脸菜色,夜月明舔了舔已经开始干燥的嘴唇,虽则仍然不失风度,可也看得出来,那是他强撑着的:“想不到,大哥居然想直接饿死我了事。”
“你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帝玺特别没有形象地摊在床上,仿佛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此刻听夜月明这么说,她便懒懒翻了个身,打着哈欠问道。
夜月明觑了她一眼:“当然是开玩笑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今天应该会摊牌了。”
“那就最好,我是真的有点饿了。”帝玺懒懒说着,宁意特别配合地咕了一声,直引得帝玺抿唇,强忍笑意。
这两日来,帝玺把所有欺负宁意的招数都试了一遍,把宁意折腾得看到帝玺就一脸生无可恋,可就算是这样,宁意体内那种非常可怕的力量,一次都没有再出现过。若不是实打实经过了宁山上的一夜,帝玺甚至会猜测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宁意无论她怎么折腾,都无法使她借力,她也的确挖空了每座墙,的确内外全都灌上了添加特殊成分的铁水,苏卿离的簪子根本划不开。这样一来,帝玺也就放弃了,反正夜月明说迟早太子会来找他摊牌,不用着急,保存体力慢慢等着就是了。
三人不知在房内待了多久,外头终于传来了蛤喇一声,本来窝在墙角的宁意马上跑到帝玺身边,抓起一把扫帚挡在帝玺身前,还不忘回过头叮咛帝玺一句别害怕。
帝玺顿时笑得乐不可支,直在床上打滚,眼泪都笑了出来:“你……阿意你让开,没事,要死也是咱们的九皇子殿下死。”
“你倒还真不客气。”夜月明白了帝玺一眼。
“客气客气,反正你家大哥又不是来找我麻烦的,谁让我和你只有婚约没成亲呢。”帝玺从床上翻起来,将宁意小心翼翼地护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