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的行踪除了昆吾先生,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昆吾先生就算遇到父皇病重之事,恐怕也只会来通知小王一声,而不会要长离特地带着他一起回流月城,从那些人到来开始,小王就猜到事情不太对了。”夜月明闲闲说着,仿佛觉得这种手法简直是个白痴才能想出来的一样。
帝玺惊讶于夜月明的查知能力居然如此厉害,可另外一方面,也觉得夜月明智商不太够用。既然都知道不对了,为什么不事先逃走,还要待在房间里等着被抓。
夜月明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长叹一声:“小王本来想着回了房,就从窗户跳下去,而后再通知你们逃跑,谁成想这房间一进来就彻底关上,无论小王怎么努力都开不开了。”
帝玺听他如此说,也有些懊恼昨日居然没有去夜月明,如果昨夜她会去找一下夜月明,或许他们三个人就不会被困住了。可惜事情向来都没有如果。
“有个问题,沧朔太子为什么会对你有敌意?”帝玺明明觉得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应该不太差,又没有易储的风险,完全没必要针对夜月明。
夜月明用了一种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了下帝玺,回话的语气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是太子,朝野上却有一个摄政王,时时事事都比他更高一些,他心里怎么可能没疙瘩?只是大哥向来打着贤明的声名在外,不方便对我下手罢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为什么不除掉他?以你的能力,除掉太子应该轻而易举。”夜月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想摆布太子,那么太子应该没有回手之力才对。
夜月明呼出一口浊气,看破红尘一般晃了晃脑袋,说道:“小王无心朝局,更无心皇位,那位置谁爱做谁做,小王是看不上的。可惜,太子并不相信小王。”
“只怕你父皇一样不相信你。”帝玺仿佛是觉得夜月明捅自己的一刀不够深,又补了一刀。
夜月明颔首:“或许吧。”
他说完,帝玺不吭声了。沧朔的朝堂看起来并不比壁国干净多少,夜月明腹背受敌,连城又何尝不是?夜月明不喜欢她,却要迎娶她,连城承诺了要保护暮姐姐,所以只能选择娶暮姐姐。
这俩人,似乎是很像的,又似乎,不那么相像。
二月初三,连城下聘南阳王府,定于二月初五迎娶帝暮为后,壁国上下,举国欢腾。皇帝继位十三年,终于要亲政了。
二月初五这一日,南阳王府天还没亮就点起了无数长明灯,开始了忙忙碌碌的最后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