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也是在梦中,你知道我的郡主身份的?”
“不,不是,我们摔下山洞的时候,你的腰牌就调出来了,我看到了上面的字,才知道原来您是郡主。”宁意的目光澄澈,似乎不像撒谎的样子。
帝玺翻身上马,伸手搭着宁意,让他一道坐上马背,却不再着急前进,只是任由马儿信马由缰随便走着:“你都梦到了什么?”
“我……就是梦到了我们掉进山洞的事情。还有就是神仙姐姐带我离开了宁家村。反反复复做了十年,梦境内容都是一成不变的。”宁意似乎是害怕帝玺不相信自己的说辞,还松开一边手指向天,赌咒发誓:“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我愿意天打雷劈。”
“得了吧,你要是被劈死了,我拿什么还给你爹娘?”帝玺似是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喊了一句抓稳了,便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吃痛,一下窜出去老远,伴随着帝玺驾,驾的喊声,一路疾驰。
俩人沿着山路疾驰了一个多时辰,帝玺眼睛一花。
她连忙放慢了马儿的速度,细细端详远方一个白衣金带的男子的形象,心里不免一个咯噔。
看来人的轮廓,似乎是夜月明。
不可能,他们都已经启程三天了,怎么也不该还在锦城附近。
然而那达达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马背上的人影也渐渐清晰,不是别人,还真的是夜月明。
帝玺双目放空,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马儿载着夜月明飞奔到近前,漫不经心地朝着夜月明拱了下手:“想不到王爷还在锦城。”
“小王听说你来了宁山,便带着长离来找你了。小王是来迎亲的,如果一个人回去,成何体统?”夜月明说完,帝玺才注意到,夜月明的身后还有另外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儿,上面正坐着一个冷情冷面的男子——夜月明经常提到的贴身侍卫长离。
帝玺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
她朝长离行了一礼,长离却没有还礼,仍然跟个雕塑一般,驾马跟在夜月明身后,仿佛根本没看到帝玺一般。
帝玺也不着恼,侧了侧身子介绍道:“宁意,我从宁家村带出来的,今年十七,以后他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了。”
“您好。”宁意的脸上冷若冰霜。
“幸会。”夜月明面无表情,目光锐利。
这俩人不对付。帝玺看着他们俩的目光都可以隔着她杀人了,连忙挺起身子,生生挡住了宁意半张脸:“殿下既然找到我了,我们就赶快出发吧,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