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帝玺是太妃,享受着无上的荣耀。可新皇帝的害怕和担忧,让朝臣们发觉了可以铲除言玺的机会,于是才有了铺天盖地的折子,如山一般的请求。
其实,那一世,他的太爷爷,是放弃了阿玺吧?
连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只是突然觉得,他应该告诉阿玺,他不会放弃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她。
也许是那句我不会丢下你的,正是帝玺心中所害怕的,帝玺的双手突然环住连城,如同一个孩童,抱住自己高大的父亲一般,紧紧抱着,死死不肯撒手:“连城,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说什么傻话呢?壁国国祚绵长,你是国玺,怎么会死?是我失言了,你别怕,你不会死的。”连城柔声安慰她,甚至开始轻轻晃动身子,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是活动的。
帝玺死死咬着唇,意识模模糊糊,浑浑噩噩。
连城,连横……
洛羽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可是有说不上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躁动,控制不住的烦躁。
南阳王偏邸有一方不小的池塘,深冬寒夜,池水早就结冰,冰冷难当。可洛羽只能感受到灵魂压制不住的躁动。
他试图用灵气抚平灵魂深处的狂躁,可丝毫不管用,他只觉得压抑得难受,一双眼隐隐透了血色。他知道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制造杀孽,便一个闪身出现在了池塘边上。
洛羽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道幽蓝色的光直接透入池面,只听得噼里啪啦地几声巨响,池面的厚冰纷纷开裂。洛羽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下跃入水中,极寒的池水将他包裹其中,那股压抑的躁动才渐渐松泛些。
洛羽不敢大意,直接沉入池底,盘腿打坐,如同无数个日夜,帝玺静坐在望月潭之下一般。
天色,渐渐开始泛亮,燃烧一夜的烛火早就熄灭了,勤政殿后殿的炭火仍然充足,连城仍然紧紧抱着帝玺,双眼紧闭的他丝毫没有放松抱紧帝玺的力道,偶尔启唇喃喃说些什么,也听不太清。
“阿玺……别怕……”连城不停地重复,好像烙印在他的记忆之中一样,片刻不敢停歇。
帝玺终于缓缓睁开双眼,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实打实吓坏了。
谁能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裹着被子,连城裹着她,俩人就这么互相拥抱着坐在床上睡着了?
帝玺几乎想也不想,就一把推开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