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远点点头,人就侧身在他身侧坐下,“这样吧,婚礼的事情交给我,我会为她准备一个即特别又不会让她觉得太过奢华繁琐的婚礼,您看……行吗?”
“也行。我们毕竟老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你们两个好好商量。”裴东晟伸手覆住儿子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要记得尊重小宁的意见啊!”
“我知道。”裴溪远笑着点头。
房门轻轻推开,沈宁提着保温盒走进来。
“爸,我给你熬了一点汤水。”
“你这孩子。”裴东晟立刻就责备地看过来,“不好好休息,怎么还给我弄汤水,你现在啊应该好好休养!”
沈宁向裴溪远一笑,人就走过来将汤放到桌上,“您也知道,我闲不住,要是天天让我闲着,非把我闲出病来不可。”
“你总不能还回来上班呢?”老人家心疼地看着她,“以后这身子越来越不方便,可不能随意折腾。”
“爸,就让她回来吧。”裴溪远在一旁替沈宁说话,“她在医院习惯了,天天闲着反倒难受。”
老人家看看沈宁,无奈地点头。
“那好吧,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许再进手术室。”
脑科手术难度高,一旦有手术,一做就是几个小时,老人家想想就心疼。
“好!”沈宁笑应,“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我肯定不接。”
医者仁心。
一来,她是天天忙习惯了,真得闲不住。
二来,脑外科这边她是大拿,如果真得遇到疑难手术,她不出马只怕别人还真搞不定。
裴东晟这段时间在脑外科住着,关于沈宁的事情早已经听了无数,当然也清楚这一点,知道强求不得,只能点头答应。
让沈宁坐下,裴溪远就亲自盛了一碗汤给父亲。
二人陪着老人家坐了一会儿,又上楼探望过慕云庭,然后就被沈妈妈从病房里赶出来。
“这里用不着你们,给我回去好好休息。”
无奈,二人只能一起返回公寓。
路上,沈宁很自然地问起何一诺的事情,裴溪远将情况简单向她说明,当然,略过了何一诺想要攻击他的细节,以免她担心。
“你有什么打算?”沈宁问。
裴溪远注视着前方的路面,“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应付他。”
沈宁轻轻点头,没有再问这件事情。
何一诺做恶多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