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之走进门来,只见她正抓着一个毛巾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她应该是刚刚洗漱过,两侧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
原本微有倦色的脸,此时亦已经显得精神许多,尤其一张脸粉粉嫩嫩地,透着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徐队?”纪念看看他手中的食物,“这是给我的呀?”
“哦……对,赶了一夜的路,肯定饿了吧,吃点东西吧。”
“谢谢。”
其实纪念是一点也不饿。
车上,冷小邪各种吃的喝得准备着,她一路上小嘴儿也没闲着,这会儿小肚子还饱饱的。
不过对方一番好意,再加上冷小邪的存在是个秘密,她自然也不能说。
徐景之将手中的托盘放到茶几上,“上头已经下了命令,我们尽快回北京,你只能上飞机再补觉了。”
“没事,我也不怎么困。”纪念抓着毛巾坐到沙发上,“坐吧,咱们聊会儿。”
徐景之在小沙发上坐下,纪念就拿过杯子,喝了一口热牛奶。
“一直没抽得出时间问,徐伯伯最近还好吧?”
“年前就去世了,心脏病。”徐景之道。
纪念一愕,“哦……对不起啊!”
“那,伯母呢?”
“她身体还好。”徐景之扬扬唇,“回北京,有空过去家里玩吧,我妈有时候还常念叨你呢!”
“好啊!”纪念喝了一口牛奶,“我记得小时候,我还去你们家吃过几次饭,伯母做的菜特别好吃。”
徐景之注视着她的侧脸,“小念……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我妈死后,我就跟我爸回北京了,然后就是一天一天地混呗。”
纪念轻描淡写地说着,对于纪家的事情,她半个字也不想多提。
“你这样出来执行任务,爸爸不担心吗?”
“他呀……”纪念耸耸肩膀,“我们现在都不见面。”
算起来,她都一年没有见过纪父了,要不是徐景之提起,她几乎都要忘了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
听她的语气,不能猜出她在父亲家里过得并不如意,徐景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扬唇温和地向她笑笑。
“以后没事就过去我家玩,我妈一个人在家无聊,你去了她肯定特别高兴。”
“好啊。”纪念捧着杯子,“话说,您没给我找个嫂子啊?”
“没人看得上。”徐景之自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