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波注意到黎平说的是按照上级的要求，他不明白这个“上级”指的是那一个上级？或者说指的是谁？但是他知道，既然黎平这么说，那么这个上级就不是黎平，也不是湖城市委市政府。那会是谁呢？能够让黎平俯首听命的最起码也得是省里的高官。冯春波感到很为难，其实，不管康明药业集团的实力究竟如何，引进这个项目并没有多大问题。关键是如何引进？他决定在谈判的时候先摸一摸康明药业的底。
很快，康明药业的谈判人员就来到了湖城，几乎是与冯春波他们前后脚。来谈判还是汪明兴和王美玲为主，一开始谈判，汪明兴就提出康明药业要在湖城建一家分公司，主要是搞生物制药工程，这项工程投资大，占地较少，几乎没有污染，整个建设项目全部由康明药业投资。听了汪明兴的话，冯春波等人简直有些发呆，这是怎么回事？占地少，无污染，并且全部由康明药业自己投资，这不是学雷锋吗？如果真是这样，不管这家企业日后发展如何，对于湖城来说，是只有利没有害的。可是，冯春波不敢相信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还是怀着警惕之心，怕在签合同的时候，一不小心上了当。合同草稿出来之后，他逐条进行了研究，里边真的没有对开发区不利的条款。冯春波虽然满腹狐疑，但是还是签了合同。
康明药业的行动倒是很快，第一批资金一千万元很快就到账了。康明药业湖城公司的建设很快就上马了，常务副省长卢忠林亲自参加了奠基仪式，并且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报纸电视都对此进行了报道，一时间，康明药业的风头压过了凤凰公司。汪明兴和王美玲分别担任了康明药业湖城公司的正副总经理，两个人经常出现在省市的电视新闻里。
冯春波始终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他暗中关注着康明药业的事情。其实，汪明兴和王美玲的活动根本不需要他去打听，人家的活动都是公开的。只是汪明兴与王美玲却很少与冯春波接触了，他们频频与市里的领导接触，尤其是王美玲活跃的很，冯春波听说她非常频繁地与湖城投资银行行长秦明吉来往。
秦明吉并不想与康明药业的人接触，他作为投资银行的行长，有着职业的敏感。第一次与康明药业的人接触，是市委记黎平安排的。他不敢不去。他在接到黎平的秘陈良成的电话以后，提前来到湖城大酒店等候着黎平的到来。黎平来了，与他同时来的还有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从省城来的，这个人秦明吉认识，他是常务副省长卢忠林的秘沈学勇。秦明吉赶紧上前与沈学勇握手寒暄，他的心里却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