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得多。更让他的奇怪的是冯春波的态度，如果换做别人，那一定会在省长面前表现出一副谄媚的奴才相。不要说一个省部级领导与一个县处级干部之间相差如此之大，即便是一些上下级之间，下级表现出一副奴颜媚骨的事情，她可是见得太多了。可是，冯春波虽然也是伸出双手去，脸上也是很恭敬的，但是，他不仅没有紧张的手发抖，就连他的表情里也没有丝毫的媚态。直到这个时候，苏静才对真的从心里对冯春波佩服起来。她觉得冯春波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气息，形成一种气场。这个气场是别人所没有的，不仅许志刚和韩平军没有，黎平和钱伟振也没有，他们身上也有一种气，不过那是官气。
在酒桌上，黎平等人对张桃林和苏静的态度也与冯春波不同。黎平、钱伟振、许志刚和韩平军表面上对张桃林和苏静很尊敬，但是在恭敬的后面却不时地会流露出一种官员的得意之色。这是很多官员身上常见的，苏静仔细分析过这后面的原因，他认为很多官员表面上对企业家表示出一定的尊敬，目的是为了企业家的投资，并不是他们从内心里对企业家怀有尊重。可冯春波不一样，冯春波在这一点上有点像一个知识分子，他对企业家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苏静一边观察着冯春波，一边思考着。这一切都落在一个人的眼里，这个人是许志刚。黎平、钱伟振和韩平军的注意力都在张桃林身上，他们对苏静远不如对张桃林重视，这也符合官场中人的常识，毕竟，张桃林是凤凰公司的副董事长兼总经理，苏静只不过是湖城分公司总经理。能给湖城分公司投多少钱，说得再直白一点，能往湖城投多少钱，还是张桃林说了算。可是，许志刚不同，他是一个对女人格外感兴趣的人，尤其是对漂亮女人。像苏静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子，他是格外注意的。这一注意，他就发现了问题，他发现苏静时不时地往冯春波那儿瞄上一眼。冯春波却好像是毫无觉察的样子，有点漠然。这让许志刚的心里不禁泛起了酸味。他实在看不出冯春波到底是什么地方吸引女人的注意。论长相，冯春波只能算得上一般，虽然算不上丑，却也绝对算不上漂亮；论官位，在今天这一桌人中，黎平和钱伟振都是正厅级，他许志刚和韩平军都是副厅级，可冯春波呢只是一个县级，根本就没有进入高干行列；论言谈，冯春波是说话最少的，既不幽默也不风趣。他就不明白，苏静为什么会对冯春波这么感兴趣呢
许志刚正在一边观察一边想着心事，苏静站起来，端起酒杯开始敬酒，她依次向黎平、钱伟振、许志刚和韩平军敬了酒。说的话都是一些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