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初次见到萧雪的惊喜和不安里,他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萧雪,突然间迸发出一声兴奋的呐喊:“妈妈!”
是的,这就是她的妈妈,和照片上一样的漂亮,一样的美丽。
而且,她听到了自己的呼唤,她真的来找自己了。
陌生而熟悉的称谓,让萧雪在一刻间,泪如雨下。
“宝宝。”她捂住嘴唇,强忍着控制住激烈的情绪,用祈求的目光望向源凝澈。
“源小姐,我求求你,明白一下我作为母亲的心,放了我的孩子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我?救你这样?一点诚意也没有,看来是我做得还不够啊!”源凝澈嗤嗤地冷笑着,指尖骤然变得凶狠。
“啊……”伴随着小家伙一声凄厉的叫喊,一道血迹慢慢在他脸上印染开来,源凝澈的指甲,生生划破了他嫩嫩的小脸。
再怎么懂事,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那样强烈地疼痛,让他大声痛哭起来,声声唤着妈妈。
萧雪的心像是被一根利器扎着,疼痛难忍,要她怎样都无所谓,但是绝不能伤害她的孩子。
只闻“噗通”一声响,那是萧雪双膝跪地的声音,“源小姐,我求求你,别再伤害我的孩子了,你要我怎样都可以。”
源凝澈的手终于从小家伙脸上移开,她满意地望着匍匐在地上的萧雪,悠悠擦拭着自己指甲上的血迹。
“做什么都可以是吗?”她咧开嘴角,撩起衣服的下摆,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扔到萧雪面前。
萧雪望着那把泛着锋利刀光的刀,脊椎里涌起一股寒气。她抬头,望着步步逼近自己的源凝澈,目光坚定。
“萧雪,因为你,程凛义现在视我为仇人,让我家破人亡,让我在精神病院里一待就是4年,这些,你要怎么还?”她咬牙切齿地望着萧雪,面容有些扭曲。
这些年来,只要一想到雄川叔叔和雄川被杀的情景,她就整颗心都难受到窒息,她就像发疯,想杀人,这些年她怎么熬过来的,他们都知道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萧雪吞咽下满心的苦涩,平静地问道。
她的冷静也让源凝澈整个人镇定下来,她修长的食指弹钢琴一般在嘴角跳跃着,露出一副深思的面容来,“我想想,这第一刀该往哪儿下手呢?”
她的视线落在了萧雪白皙的左手上。
“这么漂亮的手,加个疤痕应该会更漂
亮吧!”她拉住萧雪的左手,右手将那把尖刀递到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