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褚陌祝贺道,他端起牛奶,呷了一口以后优雅地抹去嘴角的奶渍,目光灼灼地望向萧雪。
从她来了巴黎以后,整个人俨然化身成为了工作狂,一天的四分之三时间内,她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奔波着,这样子拼命地她,让他又心疼,却又忍不住地敬佩。
萧雪也抿了一口牛奶,对着褚陌真诚道谢:“这些日子来,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你,陪我走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再多的蜜语甜言如胶似漆,抵不过在自己寒冷时的一个陪伴,褚陌的这份恩情,她终生难忘。
晚上,褚陌一个人回家了,没有再看到那个金发女郎的身影。
不是因为猎物的稀少,而是因为狩猎者对打猎失去了兴趣,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父母尊尊教诲的问题,在这一刻间,他深刻地领悟到,并且决定付之于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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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面看到李蕙的身影,陈凛义不是不意外的。
从他眼睛里读出了浓烈的震惊和淡淡的不悦之后,王姨马上解释说:“先生,好像白天小煦又发烧了,那会你正在开会,恰好在医院里李医生给留了个电话号码,所以,情急之下,我就把她召唤过来了。”
听完王姨的话,程凛义连句谢谢的话都没说出口,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程沐煦小朋友又发高烧的事情上。
“煦煦又病了,现在怎么样了?”他一边询问着,一边大步跨前朝着婴儿房走去。
王姨和李蕙屁颠地跟在后面,速度上有明显的差异:“你也别太紧张,孩子很好,他现在正睡得开心呢!”
说话的人是李蕙,她在程凛义身后略微气喘地说道,试图安抚地劝说。
然而,程凛义只是定住了脚,怔怔忘了她一眼,速度较之前更为迅捷。
宝宝正睡得香甜,程凛义蹲在婴儿床边,满眼慈爱地望着里面安然入睡的宝宝,大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小脸,每一个动作,都是满满的父爱的表现。
李蕙的眼眶骤然变得湿润,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震慑到了,她遇到过的人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将父爱用这样的方式表现得栩栩如生。
究竟是有多爱,才会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里都写满了怜惜。
墓地,她突然间又想到了那个他放在心间的女人,那个女人,他究竟是有多在乎?而她,又是一副怎样美好的样子?
这些羡慕,这些嫉妒,李蕙都拼命压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