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义打理好孩子出来,正巧看到莫森坐在沙发上偷偷抹着眼泪。
不知怎么的,程凛义的鼻头猛然一酸。
“很少见你掉眼泪,这会儿怎么哭起来了?”程凛义有些明知故问地说道,脸上是令人轻松愉悦容易信服的笑容。
莫森用袖子抹着已被擦红的眼睛,抽泣道:“义哥,我这是在心疼你,嫂子都走了几个月了,难道你就打算一个人这样下去吗?你工作本来就辛苦,再这样照顾一个孩子,我是担心你啊!”
寥寥数语,却字字见血,全都戳中程凛义心底里最柔软的那部分。
如果不是莫森的一番话引起的那些联想,他都快忘了,这段时间来,自己过得有多幸苦。
但是那些看不到的满足,他们也的确不懂。
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程凛义索性放下孩子任他一个人玩耍去了。他在莫森身边坐下,大掌拍了拍他的肩。
“莫森,有了孩子以后,我好像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痛并快乐着着感觉。原来这世间会有一份最苦的辛劳换来内心最愉悦的满足,这样的话,我又怎么会不甘之如饴呢?”
生命的意义在一瞬间新攀高度,在责任的背后,更是世间最美的付出。
程凛义的一席话,哪怕触动了莫森,却也改变不了他对他的心疼,“义哥,你条件这么好,就算有个孩子,还是会有好多女人喜欢你的,遇到合适的,对小煦又好的,你就试着交往一下吧!毕竟,你需要有个能相濡以沫的人,小煦也需要一个温暖健全的家啊!”
莫森侧身,望着程凛义,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里面的真诚,让程凛义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哪怕心底里牙根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咽下所有的苦涩,艰难地点了点头。
夜里,程凛义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他穿着睡衣起床,熟练地冲好奶粉喂小家伙。
可是小东西完全不领他的情,依旧张着嘴巴啼哭着,小脸蛋挣得红仆仆的。
难道感冒了?程凛义把手心放到孩子的额头上试了试,果然有些发烫。
他换衣服的空档,王叔和王姨已经来到了他的房门口,用严以待命地架势守在门口。
“啊义,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程凛义听到了王姨焦虑的声音从门外面传进来。
他打开门,将孩子裹了个严实,“王叔,麻烦您替我照看着家,王姨,就麻烦你跟我去医院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