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放搋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以后,源凝澈终于意识到了,在这个地方,唯有沉默,才能让自己过得舒坦一点。
从有这个觉悟的那天起,她便在没有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语,用了更多的时间来观察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
她发现了,看守自己的护士一共有4个人,每一次给自己送饭或者送药过来都是两人结伴而行。看得出来,程凛义特别有交代,每一个人从一走近屋子的那一刻起就是把自己眼睛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一个月以后,源凝澈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出去的良机。
结伴而来的两个护士中,其中一个突发肚子疼,才进门就又急急忙忙地奔了出去,只留下一个身材相较更为瘦弱的护士来。
源凝澈抓住机会,毫不迟疑地从后面敲晕了她,并且迅速换下她的服装。
源凝澈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精神病院,才一个月的时间,外面的世界就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连空气,仿佛都被彻头彻尾地清洁过一番,格外的清新。
偶然路过一家报摊,源凝澈片刻地驻足观看,目光被一则新闻吸引。
源凝澈快速看完,脸上已经血色全无,她不甘心地再次浏览一遍,确认了自己没有看走眼以后,整个人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
雄川叔叔和雄川已经被判了死刑,而且已经在昨天全部执行,他们难道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吗?
源凝澈的内心几乎快要崩溃成一盘散沙,才一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近在咫尺的幸福,顷刻间完全变为了难以接受的噩耗?
对于悲伤的沉溺,源凝澈再无法思考其他,任由自己被病院的人追上并带走,这一刻,源凝澈死灰一样的内心里只有那些仇恨撑着她继续走下去。
程凛义,你欠我的,我会让你用一辈子来偿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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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程凛义趴在婴儿床边,蜷着身躯正在逗弄着那里面的小婴儿。
小孩儿肥肥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颇有萧雪的风韵,明亮清澈的眼神直勾勾望着正对着他扮鬼脸的男人,乐呵呵地笑着,两只小手因为兴奋开心地在空中扑腾。
程凛义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现在风平浪静,而孩子的存在才让他感觉得到活着的意义和快乐。
这个顽强的小生命,在保温箱里一待就是半个多月,在那个多事之秋的时候,他为了保护这个世界上